的地上,讓他被碎石擠壓得哎哎慘叫,韓大門主連頭也沒回。
「不是吧?不是這麼小氣吧?這年頭說真話反而這麼不招人待見了?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你就只有那張臉能看啊……喂!咳咳……」
非但沒把人叫回來,反而因為過於激動而嗆到了,白雉咳嗽兩聲,喉嚨連帶著胸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唔,他現在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看來果然是一下子運動過劇造成的影響,果然他就是不適合和獵物近身搏鬥,結果你看吧,這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真虧!
那幫人面妖怪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該死的他都這麼辛苦了,還沒有逮到一隻來試藥,真他奶奶的虧!
唔,他現在這是在哪裡?
前一刻還在那個噁心的覆水陣裡和怪物拚殺,怎麼後一刻就來到此處?
儘管腦袋不能轉,但方才被抱起來又被扔下來的時候,也多少看到了一些景色,草木蔥鬱,花影重重,更不用說四周傳來蟲鳴鳥啼,有兩隻鳥卿卿我我的在他上空經過,真是一片鳥語花香、世外仙源。
和之前在覆水陣中見過的景象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府,差距也太大吧?
白雉胡思亂想著,過不多一會兒,居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他努力將眼睛瞪得很大,就見到韓陵再度出現在他的正上方,神色一如往常,好吧,就在方才將他住地上摔的時候,那個表情也是一派正經。
「白郎中,現在此處就只有你我二人,韓某四處檢視過,此處並無明顯出口,唯一的出口,也是通往『覆水陣』,不過在崖壁上有一些奇怪符號,可能隱藏著什麼破陣的秘密之類。」
「只有……你我……」白雉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重點上,而是落在了別處:「狗熊……咳,鐵衛們呢?」
「遍尋不到。」
「……我說韓大門主你究竟帶那麼多人來幹嘛的啊?我到現在都沒見到你的那幫狗熊……咳,鐵衛們有什麼用處!」這次白雉一下子抓住了吐槽的重點。
「若不是鐵衛,只怕你我現在也無法平安。」韓陵淡淡的陳述事實:「在你昏厥之後,多虧眾鐵衛截殺了那一群……怪物,你我這才得以保全。」
「嘖,幸虧如此,要不然你每年花那麼多錢養壯漢,也未免太虧了。」壯漢吃的也很多,沒把重門吃垮真虧待你財大氣粗。
聽到他這麼褒貶自己屬下,也清楚白郎中嘴巴賤人品也不怎樣的德行,韓陵也沒給他來個君子之風,當沒聽到就好,而是直接伸腳踩住他的胸口,微微一個使力,白郎中就痛得叫出聲來。
「啊!好痛!」一陣劇痛從胸口處猛然炸裂,白雉眼前又是一陣發花,身體如脫水的魚一樣扭動彈跳。
韓陵看他如此痛苦,依然沒人性的道:「若不是你灑下的那些藥粉,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
「韓陵,你……」白雉正掙扎著,聽到這關鍵性的一句話,當下心知肚明瞭:「喂喂,那些狗熊發狂關我屁事,人品不好才會發飆,你看看人家江大劍客,當年吃了我那麼多藥,都沒問題……痛痛……痛死了,把你的腳挪開!」
韓陵見這人雖然面無表情,但空洞雙眼卻溢位水光,也使得這面無表情的青年多了幾分人氣。此地只有他們二人,若是真將這人一腳踩死,卻是得不償失,若是踩得更重,到頭來還要自己伺候,反正現在也教訓夠了,便收回了腳。
「可惜的是,因為這一場廝殺,不知觸動了何處,海底水流湍急,一下子的眾人衝散。若是鐵衛沒有被藥性影響,也不至於被衝散,只能說是天意了……」
「那咱們兩個怎麼搞到一起去了?喂,再踹就死了!我可沒小舅子那麼強大的抗打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