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心智卻差些,家世也比晏大人低很多。
要是有二姑娘那樣的心計和氣魄,也許還能拿捏晏大人一二,大姑娘這樣的明顯在晏大人面前只有做小伏低的份。
她能嫁給浙江豪族晏家的嫡子做正妻,這位嫡公子還是位有正經官職的探花郎,其實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不說京城,杭州老家想要嫁給晏淮安的人就不少呢。
“小姐,沒事。只要您生下晏大人的嫡長子,這府裡的人誰都要高看您幾分。有了孩子,就是有了依仗。”
“嗯,我知道的。”
“還有,以後我和素月都叫你少奶奶,不叫小姐了,怕您婆母還有姑爺聽到不高興呢。”
“還有素月,你聽見了嗎?”
素月連忙答道:“嗯,我知道的,嬤嬤。”
崔令荷收拾了一番,然後用了一小碗熱湯圓就睡下了。
次日早上等她起床的時候,晏淮安已經在她房裡了。
“夫君,你來了,我......我先去洗漱。”
“嗯。”
崔令荷坐在梳妝檯前,素月給她梳妝。
她覺得丈夫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漠,就連昨晚行房事,夫君也只在關鍵時刻氣息亂了幾分。
而且他全程不看她的眼睛,不和她說話,也不親她。
雖然她是第一次嫁人,不知道其他的新婚夫婦怎麼相處的,但是她見過大堂哥崔令梧對大嫂孔珂韻說話都是細聲柔語面帶笑意的。
崔令荷的心裡有些失落,有些無措,但是她沒有經驗。
她也不敢直接質問她的夫君。
她隱約知道夫君其實喜歡的是堂妹令棠,不是她,娶她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可是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盼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寵愛自己疼愛自己的。
她以為嫁給晏淮安後,可以憑藉自己的一腔溫柔愛意去暖化他,去融化他,慢慢走進他的心裡。
可是還沒開始,崔令荷就已經覺得內心十分苦澀了。
因為在面對夫君的冷漠言行時,她已經潰不成軍,不敢上前一步。
原來一個人的表情都可以那麼傷人。
兩人用完早飯後同行去晏大夫人的正院壽安院,路上也沒有交談。
這次婚禮由於太過倉促,晏淮安在杭州的父親和族老都趕不過來,所以府裡如今就只有晏淮安的母親一個長輩。
晏淮安的二叔在梧州當刺史,等閒不能離開,所以二叔一家也不會來京城,只是託人來送了禮。
晏淮安的大哥也在南邊做縣令,大嫂也帶著孩子跟著去赴任了,路途遙遠,所以也不會來京城住。
崔令荷跪在地上捧起茶盞敬茶,晏大夫人遲遲沒接,等到崔令荷快端不住的時候才伸手接過去,但也只是淺淺抿了一口,就把茶盞頓在了桌上。
晏大夫人好大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