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蓄力,中年人雙目緊緊地盯著,他要瞧個究竟。
“呵啊!”
一聲爆喝,震的人都是毛孔舒張,總覺得一股冷氣竄到了面板裡面,那些跟在黃四郎身後的人,都是張大了嘴巴,訥訥地不敢做聲,有個膽子大的小聲問黃四郎:“黃四少……這、這是要拍電影嗎?”
“拍個屁!”
黃四郎心血澎湃,心中狂喜:哈哈,天助我也!
冬日陽光並不顯得熾烈,落在地上發白的厲害,馬槊揮舞出去,人的眼球就彷彿是看到一道白光圓弧,以一個極為迅捷優美的方式劃了出去,說是劃,其實這是橫斬斜撩,自下而上。
風刃滋啦一聲,嗤!一聲輕響,那棵沿路小香樟,嘎吱一聲斷成了兩截,呼啦啦地倒在旁邊,滿地的碧綠青黃葉子。
“我操!這也太牛逼了!”
一人驚呼,摸著自己的腦袋喊道,心中這要是剁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不是血箭噴射兩層樓,跟豬狗一樣的被宰了?
這些人就算沒眼力,可也看得出來,不要馬鞍馬鐙,四十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衝鋒,還能憑藉力氣砍倒一棵樹,這力量,真的是非常恐怖。
此時此刻,這些二世祖們也有些明白,為啥古代千金易得,一將難求了。有了這樣的猛人,嘁哩喀喳的砍人剁腦袋,怕個毛啊!
他們也更加明白,為什麼說羊領著一群獅子是狗屎,獅子領著一群羊就牛逼了。
因為獅子在前面殺,羊只要跟著發威就是了。
馬槊和樹幹碰撞的瞬間,那股大力讓張賁有些不適應,高速運動下的發力,已經很久沒有承受過了。
算起來,還是拳腳功夫的自信更大一些。
抖了一下馬槊,翻了個鋒刃,張賁才感覺到這杆馬槊竟然做工精良,是個大工手筆,嘆道:好東西,做這把馬槊的人,要去結交一下。
隨後又看到身子上有個缺口,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哪個賊畜生吃飽了沒事幹砍上一刀!操!這把馬槊算是給糟踐了!”
這一聲大罵,讓中年人面紅耳赤,幾個工作人員都是面面相覷,瞧了他一眼,結果中年人咳嗽一聲,不聲不響地在一旁躲了起來。
這也正常,論誰搞到一把稱手的傢伙,結果狗日的上面來個缺口,這就不完美了,這就好比你買了一架飛機,然後別人告訴你,發動機其實是手搖的……
不過事情還沒完,因為剛才突然揮舞馬槊,橫槊的時候,這胯下的馬兒已經吃不住了,身體明顯僵硬,而且這馬兒也忒沒脾氣了一些,吭哧吭哧直打響鼻,躥出去一二十米後,終於搖搖擺擺地衝了出去,張賁暗道不好,立刻踩著馬背跳了起來,整個人躍出去將近八米,咚的一聲雙腳踩在地上,陷下去幾公分。
馬槊用力一頂,整個人才穩住,而那匹馬兒則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吭哧吭哧好一會兒,才搖搖擺擺地重新站了起來。
工作人員趕緊過來給馬匹按摩活血,又弄了清水過來,至於張賁……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這種人,還是離遠一點吧。
黃四郎真的很想說一聲老子驚到了。
不過表面上還是頗為鎮定,儘管實際上內心激動不已,想要大聲吼一聲老子發定了,可還是不動聲色地跑過去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兒?”
“不行不行!這**吃不住力道,還不如雲南馬,那些挽馬雖然瘦小,可是力氣比這種貨色大多了!”
張賁並不懂馬匹,更是分不清馬種,只根據自己的要求來說。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這樣的人,這樣在馬背上發力,你就是騎著牛也沒用。
“操!難道剩下的馬匹都不行?”黃四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