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從現在的情況看,圖哈切夫斯基這次恐怕要對後者下死手了。
“哎,南,”不知道楚思南心裡在想什麼,吉爾尼洛娃兀自微笑著盤算道,“如今可是我們的機會到來了,你想想看,圖哈切夫斯基要徹底拿掉布柳赫爾,而同時呢,他自己又來日無多。這一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克里姆林宮裡真正能夠拍板做決定的人,就沒有幾個了。嗯,還有雅基爾他們……”
“你又想怎麼樣?”楚思南迴過神來,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說道。
“南,你對圖哈切夫斯基比較瞭解,你說說看,他這次只會將布柳赫爾拿下去,而不動雅基爾他們嗎?”吉爾尼洛娃神秘兮兮的說道。
楚思南心中一懍,的確,這是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楚思南想了想,最終搖頭說道,“現在的圖哈切夫斯基已經不是我所瞭解的那個圖哈切夫斯基了,不過我想,他應該會那麼做的。昨天晚上,他對我們說了很多構想,當時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如今想來,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確是對斯大林那種個人崇拜式的集權方式深惡痛絕了,所以才想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裡孤注一擲,掃除掉這種情況出現的根源。而消除掉這種根源的最佳方法,就是不給那些在戰爭中贏取了巨大威望的人參政的機會,軍人就是軍人,政客就是政客,兩者不能融合。我想圖哈切夫斯基之所以要將行政權力劃歸政治局、黨內人事任免權劃歸中央委員會,就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他已經認識到了軍方大員攬政的危害性。”
“是這樣的嗎?”吉爾尼洛娃皺起了眉頭,她開始擔心了。如果一切都是楚思南所說地那樣。那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之後,相信雅基爾他們這些人都會喪失大部分的權力,楚思南呢?他也是一樣的,別忘了,他也是一名軍人。
“嗯,據我猜測,可能性很大。”楚思南點點頭說道。
“你有什麼打算?”吉爾尼洛娃看著楚思南,小聲問道。
“我?”楚思南苦笑一聲,然後說道,“說實話。我不看好圖哈切夫斯基的構想,他的這個想法太理想化。太……簡直就是烏托邦式的理念。不錯,在曾經的那段日子裡。斯大林的確是給我們的蘇維埃群體造成了很大地傷害,而現在的布柳赫爾,也地確是在走斯大林的老路,但是拿掉他就能把一切問題都解決掉嗎?或者說是取消最高統帥部地絕對權力,轉而實施分權,就能阻止阻止將來某個集權者的出現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人就是如此,貪心不足。渴望金錢、渴望權勢的本性永遠都不會變。他圖哈切夫斯基今天拔除了布柳赫爾,明天說不定就會有一個布楊赫爾、布槐赫爾出現,別忘了,現在正是戰爭期間,所謂亂世出英雄,戰爭正是那些有才華的軍人展示自己才能。同時也為自己積累聲望的最有利時期。我敢肯定,等到這場戰爭結束的時候,就會有無數個戰功卓著、聲威勢隆地人物出現。這些人又將由誰去壓制?靠那些從未上過戰場,甚至一聽到槍聲就心驚膽顫的政客?如果是那樣的話,結果恐怕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軍人的暴動,其二,就是第二場清洗的到來。”
聽了楚思南的話,吉爾尼洛娃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不擔心圖哈切夫斯基會把自己丈夫權力剝奪了,就只擔心自己丈夫會犯傻,頭腦一熱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顛顛地跑去支援人家。
嘆口氣,楚思南從床上站起身來,他走到號房的鐵柵欄外,彎腰把那散落在地上的軍徽一個個撿起來,然後又走回床邊,把它們通通地扔在床上,這才說道:“其實,如果圖哈切夫斯基早幾個月倒下,而僅剩下布柳赫爾一個人的話,那克里姆林宮的局面,恐怕就不會那麼混亂了。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布柳赫爾的地位,這又何來所謂的異己?既然異己沒有出現,那又怎麼會有迫害這一說?圖哈切夫斯基他只看到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