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的集權以及大規模迫害異己的舉動,卻沒有看清斯大林這麼做的真正緣故,正是因為他在我們的克里姆林宮裡威信不足、地位不穩。斯大林是以什麼身份入主克里姆林宮的?論到軍事上,他雖然不能說是毫無建樹,但也絕對不能算是有什麼威望,撇開他,伏龍芝、圖哈切夫斯基本人,乃至軍方的一大批將領,都要遠遠超過他;論到政治聲望,托洛茨基、加米涅夫等人,甚至是年輕的基洛夫,都要遠在他之上;再論黨內地位,斯大林似乎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布林什維克分別於一九零五年、一九一七年二月發動的兩次的革命,他都沒有參見。而在最偉大十月革命之前,他甚至還是反對起義的。”
“正是因為這些極其不利的因素,才使得斯大林時刻都能感受到來自別人的威脅。為了保住並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就不得不把那些強於他的人統統都幹掉”楚思南攤開說手,無可奈何的說道,“而在布柳赫爾,或是圖哈切夫斯基的身上,這種問題顯然是不存在的。唯一的遺憾是,在如今的克里姆林宮裡,兩個強勢人物並存著,只要有圖哈切夫斯基在,那布柳赫爾就感覺不到自己地位的穩固,所以他要爭,他要鬥,而爭鬥的目標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排擠圖哈切夫斯基。同樣的道理,如果將來有另一個威望崇高的人坐到這個位置上,他的想法、做法,相信也會同布柳赫爾一樣的。圖哈切夫斯基是一個懷舊的人,他的思想感情仍舊停留在幾十年前那場革命的時期,崇高而偉大,甚至可以說是激情澎湃、大公無私。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激情不可能持久,沸騰的熱血總會冷卻,而當革命的激情逐漸消退,澎湃的熱血逐漸平息的時候,那些從艱苦歲月走過來的人,尤其是他們的後繼者,就會開始為個人考慮了。這是人之常情,是任何人用任何辦法都扭轉不了的。”
“那我的哲人,”楚思南的話,令吉爾尼洛娃聽得有些出神,好半晌之後,她才笑眯眯地說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打算怎麼做?”楚思南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我當然要支援圖哈切夫斯基,支援他的決定。”
“啊?!”吉爾尼洛娃嚇了一跳。
“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我要這麼做。”楚思南聳聳肩說道,“這不僅僅為了他,為他的理想,同時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親愛的,別忘了我們現在的底子還很薄弱,還不到爭強好勝的時候。正如我剛才所說的,現在是戰爭時期,是每一個軍人撈取資本的最佳時機,而我很不巧,恰恰是一名軍人,如果老天站在我們一邊,那到戰爭結束的時候,我想,我們就能有同任何一人一爭得實力了。”
“噢,我的南,你這話才算說到我的心裡。”吉爾尼洛娃忘情的在楚思南臉上親吻一口,然後從床上那些軍徽中挑出一個,拿在手裡晃動著說道,“我希望你為了我,嗯,也為了我們的孩子,能夠在戰爭結束的時候,佩戴上這種徽章。”
楚思南啞然失笑,那枚徽章顯然是屬於圖哈切夫斯基的,它是一枚元帥徽章。
第三十五章 新的時期到來
克里姆林宮大會議廳,布柳赫爾大跨步的走進門,此刻,他的面色異常凝重,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頭了。
中午接到圖哈切夫斯基下發的通知,說是下午要召開最高統帥部緊急會議,老實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布柳赫爾想不出有什麼緊急的事務需要放到最高統帥部的會議上去商討。
如果說是關於斯大林格勒前線的事情,那這似乎稱不上什麼緊急,自從華西列夫斯基前往卡拉奇前線指揮戰役之後,那裡的戰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這幾天接到的戰報中,華西列夫斯基提到目前德軍的攻勢已經有所緩和,他們似乎是在等待後續的部隊開進,又似乎在謀劃什麼大的攻勢。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德軍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