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豎了一下大拇指。
姜紹炎看我還停在原地,對我擺擺手,那意思,暫時沒危險了,讓我趕過去跟大家匯合。
我提心吊膽,等聚在一起後,我也把剛才經歷說了一遍,因為鐵驢他們中,還有人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我沒隱瞞,也確實沒誇大,在說完鬼臉的事後,我能瞧出來,這三個特警臉上都流露出一種很強恐懼感。
我一直搞不懂鬼臉是啥,但這一路上,鬼臉一直跟著我們,現在要到禁區最深處了,我們不把鬼臉的問題弄明白,這麼盲目走下去,形勢很不利。
我主動問了句,其實更主要是針對姜紹炎和鐵驢的,“大家對鬼臉有啥看法,這東西到底會是什麼?”
姜紹炎邊琢磨邊慢慢唸叨起來,“鬼臉能消失……也能突然出現……有發光的本領,除了嚇人,貌似……”
他說到這卡殼了,也把目光停留在一個特警的身上。
這特警正張大嘴巴打哈欠呢。我心裡一激靈,知道姜紹炎想到啥了。這鬼臉的出來,也往往會讓人有一種很強的睏意。
現在我們這群人,會不會將被睏意折磨著,昏睡在這裡呢?
我心說這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也不想讓這種事發生。我跟這特警哥們說了句,讓他撐住,別困,也把手往胸囊上摸。
我不知道用提神類的藥劑對抗睏意會不會有效?但都這時候了,我想試一試。
只是沒等我給大家喂藥呢,打哈欠就跟傳染了一樣,除了姜紹炎以外,大家都“爭先”打起來。
我是忍不住的張個大嘴,哈欠哈欠的,剛把藥選出來,不過沒等調配好呢,腦袋就變得很沉了。
姜紹炎皺眉看著大家,又用起他的法子,對準我們身上某些穴位,使勁戳了戳。
我發現點穴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被這麼一弄,我們都好過很多,我想趁著還有點精神頭,把藥調好,而鐵驢呢,也說了他的土辦法,讓大家互掐大腿根。
我們算用盡手段了,跟“睡神”對抗著,但誰都沒想到,幾乎是突然間的,這下坡毫無來由的又抖起來。
我挺納悶,而且我們人多,四下一看,找到原因了。在我們上方區域,有一股股黃浪正往下流著。
其實這哪是什麼黃浪,就是沙子,它們也不知道為啥整體鬆動了。有個詞叫雪崩,要我說,眼前這情景,多多少少有種沙崩的意思。
我們離它還很遠,不過目測下去,這沙崩的規模不小,而且浪頭很高,真要衝到我們身上,保準能淹沒脖子。
三個特警有些慌,畢竟在天災前面,人總顯得那麼渺小,我們帶的武器,也根本發揮不出啥作用來。
姜紹炎和鐵驢倒是沉得住氣,尤其姜紹炎,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指著吉普車說,“全上車,咱們賭一把。“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一緊,他說的賭,一定是想開吉普車下死人溝,藉助車速來逃過沙崩的襲擊。
這可是雙刃劍,如果死人溝下面真的缺氧,我們這麼衝下去,無疑也是死路一條。但現在哪有時間哪有多餘辦法讓我們選呢?
我們都硬著頭皮衝到車裡。姜紹炎當司機,因為他一直沒睏意。而我們六個,都拿出一副蔫頭巴腦的樣兒,各找地方坐了下來。
一個身子很壯的特警,坐到副駕駛上,我跟另外兩個特警,擠在後車座上,鐵驢雖然胖,但獨立的半躺在車後小平臺上。
姜紹炎急忙起車。這種往下衝的開車法,乍一看也很練人的心跳感,而且姜紹炎不敢把車速弄的太快,不然真要因此翻車,到底是我們坐車還是車坐我們,就說不好了。
姜紹炎把車燈開的很大,留意下方的一舉一動。我們這些人時不時回頭看看沙崩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