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都會談起阿漠來,他寄希望於行商,希望他們能夠帶來阿漠的訊息。
“我們沒見過阿漠,他或許還活著吧!”
計老人聽到沈漠的話,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早沒有抱任何的希望,每個行商都會安慰他,告訴他阿漠或許還活著,他慢慢移動回內房,身影顯得那樣的蒼老無力。
草原傳來天玲鳥的歌聲,李文秀想起的不是阿漠,是那個捕鳥的蘇普,她平淡的說道:“阿漠十年前誤入沙漠被沙塵暴捲走,他再也沒有回來,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計爺爺一個親人,也只有計爺爺一個親人。”
拓拔骨兒聽她語氣如涼水般平淡,莫名想哭,只覺得替沈漠不值,忍著問道:“你希望他回來嗎?”
“阿漠他會安慰我,會關心我,可哪有什麼用?蘇普,蘇普他永遠不會愛上我的,他愛的是阿曼,阿漠能有什麼法子呢?他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他沒有法子,他到底是沒有什麼法子的。”沈漠笑得有些苦澀,他站起身徑直走進阿漠房間中。
白衣笑道:“秀兒姑娘,我瞧我那位沈大哥很喜歡你呢!他很優秀的。”
“是嘛!他再好,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的只有蘇普一個人。”李文秀心中想道。
沈漠撫摸著房中的擺設,他用熟悉的木棍撐開木窗,眺望著藍藍的夜,他想起十年前的某個夜晚,秀兒天真調皮的問他:“你怕秀兒被狼兒叼走麼?”
秀兒靜靜摟住阿漠,兩人在星空中穿梭,那晚阿漠沒關窗戶,狼兒也沒有叼走秀兒,秀兒死去的媽媽也沒有到秀兒的夢中來,秀兒卻在阿漠的身邊睡得十分的香甜。
“我怕,我一直都很害怕你被狼兒叼走,秀兒。”沈默凝視著一隻掠來的天玲鳥,笑著說道。
太陽昇起來,照在草原上,白衣發現沈漠不見了,他向計老人問道:“老人家,昨晚和我一起的那位少俠呢?”
“哦,他很早就起來幫我牧羊,做馬奶酒,他可真是個善良的好人啊!他陪秀兒去哈薩克草原看蘇普摔跤去啦!那孩子總惦記著蘇普,哎!”
一百多名哈薩克大漢圍在一起,一個英俊威武的哈薩克男子看著對面黑黑胖胖的對手,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道:“吉桑爾,你是打不過我的,我阿爹是哈薩克族的第一勇士,我蘇普將來也是哈薩克族的第一勇士”。
“放屁,為了阿曼,我一定要打倒你,我要娶阿曼為妻。”
她隨意坐在草原間,她是草原上一朵會走路的花,哈薩克和沙漠的美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擁有自然賜給的美貌,她是阿曼。
阿曼痴痴望著蘇普,含情脈脈,眼中全是她的情郎。
“他就是蘇普,他就是蘇普,那個夜空下捕鳥,山丘上殺狼的蘇普。”沈漠想道。
白衣三人趕來,拓拔骨兒擠進人群,瞧著眾人歡呼著的蘇普道:“秀兒姑娘,他哪有我的沈哥哥好。”
“愛上一個人,怎麼會在意他的好壞呢!”
李文秀看著滿臉幸福的阿曼,又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沈漠道:“如果你深深愛著的人卻深深的愛上了別人,有什麼法子呢?那終究是沒有法子的,對不對?”
喝彩聲響起,吉桑爾倒地,沈漠想起秀兒說的話,他想勸勸蘇普,他不忍看著秀兒傷心的模樣,即使是埋葬自己的幸福,不,在他的心目中,秀兒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蘇普,蘇普,你記得秀兒嗎?”
“秀兒?”蘇普疑惑地看著沈漠,眉頭緊鎖。
“小時候,給你講故事的那個漢族小姑娘,你難道忘掉啦!”美麗的阿曼自然牽起蘇普的手,悅耳地笑著,蘇普恍然大悟,搖搖頭道:“我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她一定長成個大姑娘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