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去世,而他的外孫女也在一年前落江出了意外,至今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連茹得知訊息後,病情加重,四天後搶救無效去世,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她在怨華炳雲,也在怨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堵那一口氣,又怎麼會白髮人送黑髮人?骨肉至親啊,到底是何必!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死不渝
辛冉見到華炳雲的時候,已經可以下床,身體狀況也很穩定。
她是在育嬰房見到華炳雲的,那時候華炳雲正隔著玻璃滿臉慈祥地看著孩子喝奶。
辛冉望著這個兩鬢斑白的老人,一聲外公,梗在喉嚨裡怎麼也喊不出口。
她心裡其實是怪他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太過硬拗,也許華連英也不會進退兩難,一輩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之間,如果那些年有他在背後撐腰,辛開宇或許就不會那麼猖狂,華連英也不會熬壞了身體,又或者那些年有他在,她也許不會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報復張雨瀾,最後害得華連英活活被氣死。
可是當華炳雲轉過身來,目光和辛冉交接的時候,辛冉知道自己錯了。
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心裡的苦一點都不比別人少。
前塵往事,誰對誰錯,現在爭論,已經沒有必要。
“外公。”
辛冉掙開護士的攙扶,朝華炳雲走過去,看著那個滿目憂傷的老人聽到外公兩個字就淚如雨下,她只覺胸腔一酸,猛地有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
辛冉吸了一口氣,生生憋住那種感覺,快走幾步,張開雙臂投入華炳雲的懷抱,哽咽著,又喊了一聲外公。
辛冉在這個療養院足足休養了半年,也許是修養的好,也許是心事都成空,她沒有了執念,反而這一次元氣大傷並沒有讓她虧了身子,慢慢的還把身子調養地比從前還要好。
半年來,容博予幾乎天天都來,有時候是半夜,有時候是清晨,有時候是午後,一切有空餘的時間,他都會來,帶來孩子的衣物和玩具,耐心地陪孩子玩耍。
起初,辛冉會避開他,根本無法和他見面,後來整理好情緒以後,她也想開了,也主動要求過和他見面,他來了,她心平氣和地提出離婚。他自然不會答應,可是也不和她爭吵,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把孩子抱在胸前,溫柔地親吻著。
她有些煩悶,對於他這樣冷淡從容的態度,她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孩子是早產,可是有那麼多人悉心照料又餵養地好,早就活蹦亂跳了,現在更是養成了一個白胖的壯小夥兒,粉嫩健康又肉嘟嘟的,特別招人喜歡,哭的時候,嗓門大得隔好幾層樓都能聽到,孩子的外公樂得哈哈大笑,直說有他當年的風範。
容博予給孩子取名容慕澄,小名星星。
辛冉覺得名字筆畫太多,星星以後上學寫起來不方便,可是容博予執意如此,她不欲和他爭,又或者說不想和他有太多見面接觸的機會,便也默默接受了。
華炳雲倒是對這個名字很有感觸,更喜歡叫孩子慕澄。華老爺子自來了以後,就一直在療養院住著,也不提什麼時候回西雅圖,日日待著自然和孩子親厚,時時抱在懷裡,心肝寶貝似的疼愛。
容博予來的時候,已經夜裡九點多了,孩子已經睡得香甜,嘟著嘴,偶爾蹬蹬小腿,可愛得不了的,辛冉坐在搖床前,百感交集地看著,滿心的歡喜和捨不得。
容博予再悄無聲息地進來,辛冉也能感受到,他一點點靠近,她就一點點繃緊後背。
容博予輕輕摸了摸孩子的臉,滑滑的嫩嫩的,翻騰了他心底深藏的那一點柔軟,深邃的目光裡就滿滿地溢位了溫柔,他蹲下身,把孩子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著。
辛冉在他蹲下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