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跟這些人打交道,真的很費腦子!再轉身時,花如玉已經扶起了躺在地上的飄姨。
“飄姨,你這是怎麼啦?”花如玉替飄姨拂著身上的塵土,邊擔心地問,“好好的,怎麼就躺在了地上?”
莊書蘭也回過了神,趕緊三步並兩步跑到飄姨的身邊,伸手扶飄姨時,可惜手還未沾著她的衣襟就被飄姨一把推開:“莊大人,草民只是一賤民,您這樣會折殺草民的。”
她誤會了,她把剛才的事當真了!莊書蘭心中五味雜瓶,嘴唇張了又合,愣愣地手還是那樣伸著,忘了收回來:“姨……您聽我解釋……”
“莊大人毋須多說什麼,草民明白!”飄姨藉著花如玉的手,站起了身,如紙一般白的臉上力求著平靜,可惜微顫的聲音還是表現出了她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莊書蘭一陣心疼,也是一陣心酸,想要向飄姨解釋清楚,但話到嘴邊,看著飄姨此時的模樣,又哽咽得無法說出來。
“你們這是怎麼啦?”花如玉看看飄姨又看看莊書蘭,半帶著疑惑,“蘭蘭,你是不是搗蛋,惹惱飄姨了?”
“如玉姐姐……”
“如玉,我們走吧!”飄姨將莊書蘭的話打斷,扭著頭,不看莊書蘭一眼。
“這……”花如玉的目光在兩人中間徘徊,微有遲疑,但最終還是扶著飄姨轉了身。
莊書蘭急了,因為飄姨絕決的眼神讓莊書蘭心下慌了,她知道,飄姨一定是對自己寒心了!“飄姨,為何不聽我解釋?”腳步不能挪動,只能憑著感覺吼出心中最想說的話。
“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能夠說明所有的問題,還有什麼好說的?”飄姨背對著莊書蘭自嘲一笑,搭在花如玉的手指尖泛著白,“草民會如莊大人所言,草民只是一個卑微的陌生人。”
“我知道他不會拿您怎麼樣,所以才那樣說的!”莊書蘭轉身到飄姨的面前,正視著她,急急地說,“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還能相信嗎?在生死麵前,你選擇的是你自己!”飄姨冷淡的目光裡完全是決絕,“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像如此的自私自利!和你娘比起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她親生的女兒,你娘是那樣的重情重義,而你……算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聽著飄姨越來越小的聲音,莊書蘭知道,現在的飄姨已經這樣認定自己,就算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意義。“姨,今天我們不說這個了。您瞧您,滿頭大汗,不如先回房休息一會兒,然後我……”
“莊大人您貴人踏賤地,我們這座小廟供不起您這樣的大人物,還是請莊大人回走吧!”飄姨再次打斷了莊書蘭的話,“如玉,我們走!從今以後,這醉春宛不歡迎莊大人來了!”
“飄姨,您是不是聽蘭蘭的話,就算是有千千結,也是可以解的啊!”花如玉細聲慢語地勸解著,“何況蘭蘭還小,您是長輩,應該多多包容蘭蘭啊!”
飄姨不語,也不看莊書蘭一眼。
“如玉姐姐,你不用多為我說什麼好話了。”莊書蘭神色闇然,微微勾了勾唇,“年齡小,不能成為任何藉口,何況,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只是想說一句,今天不論是面對誰,就算是我親孃,我也會做同一樣的選擇。飄姨,您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有些事,您可能現在不明白,但總有一天,您會理解我的!”說著,莊書蘭向飄姨施了一禮,“姨,莊書蘭就此拜別,但是,若哪天醉春宛有難時,如果我能幫上什麼忙,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不敢勞莊大人費心,草民的事,草民自己會解決!”飄姨看也沒看莊書蘭一眼,轉身就走,穩穩的步伐,身影一點一點的離莊書蘭遠去,直到轉角處拐出了莊書蘭的視線。
花如玉並未隨飄姨同離去,用手截了截莊書蘭的頭,滿面怒氣:“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