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住在這裡面。
在心裡無奈地嘆出一口氣,他轉身走出了殿門。
而在寢宮偏殿之內,尚翼非亂脫下一身蟒袍,身著月白中衣不知多少次地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畫。
手越接近那幅畫就顫抖的越加劇烈,在碰到畫上身穿火紅嫁衣的人時,尚翼非亂那張邪魅狂狷的臉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痛苦與悲傷之色。
“我不知道會發生意外,對不起……對不起……”
“我會讓你復活的,一定會……”
“我已經把你的東西奪回來了,很快就會殺了鳳皎為你報仇。”
“我不後悔,我不會後悔,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心痛的人,因此,我不會退讓給任何人……”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沒有後悔,也不會後悔,像是在對畫裡的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從不曾後悔,因為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覺得有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用盡一生,耗費所有也要得到的東西,只能屬於他……
以倉衣城,臨城,無城,江城為首的叛亂奴隸有如神助般地迅速佔據了各自所在城池的周圍幾座城池,而在定國將軍帶兵鎮壓之時,李公鬱已經帶人到達了無城,與無城的奴隸首領匯合了。
“意料之外的順利啊,等回到坤域我也可以拉個大旗做皇帝了啊!哈哈哈!”
王天虎一邊走一邊大笑著說道。
李驍鶴等人跟著李公鬱來到了無城,一路上所向披靡,連攻下了三座城池就直接來到了無城,讓一甘奴隸軍信心大增。
“有姐姐在,你是做不了坤域的皇帝的。”辛雪身穿一身勁裝,抱著包袱鼓著小嘴十分無辜地說道。
王天虎被她說的一噎,看了旁邊的李驍鶴一眼,心說也是。
誰不知道坤域那昏迷已久的新帝,也就是王將南烜和帝侯李驍鶴的交情,升泉城前,帝侯李驍鶴先是助其平內亂,登太子之位,而後直接逼得那尚在壯年的坤域先帝退位讓賢於王將,這份交情也是沒誰了。
“我雖然不能嫁給你,但我願意為你守住江山,只要你一日是坤域帝,我李驍鶴便一日是你坤域帝侯。”
五年前帝侯李驍鶴在城樓下對王將南烜說的這句話在坤域流傳已久,而由此而來的另一句話在坤域更是婦孺皆知。
有李驍鶴在一日,坤域的江山便在一日!
王天虎看著身旁的這個女子一時有些恍惚,他有時候真的忘了眼前這個女子是怎樣一個震驚滄瀾的傳奇。
“怎麼?還真想回坤域篡位?想著要怎麼殺了我麼?”李驍鶴見他看著自己呆呆出神,冷不丁地打趣了句。
“別說有姐姐在,永安長公主也不會讓他成事的。”風之浣笑著說道,隨即便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這一路而來的勝利並非偶然,天傾之所以存在奴隸制度,究其根本還是其武力不夠強盛。”
“什麼意思?”王天虎疑惑不解。
“天傾畢竟是七大國之一,為何如此不堪一擊?”辛離也面露疑惑。
風之浣淡然一笑,不厭其煩地解釋著。
“天傾尚樂舞之道,素來有一舞使天傾一說,雖然並不理解為何當年統一玄州的天傾第一任女帝為何要尊崇樂舞之道,但畢竟也是從亂古時代留下的禮制,天傾皇室便一直沿襲至今,以至於荒廢了用兵之道,更不在乎武力裝備,導致國力日漸衰弱,不過一直靠奴隸制度在維持著統治罷了,如今被當作肉盾防衛的奴隸突然集體叛亂,天傾自然猝不及防。”
他這麼一說,原本也有著些疑惑的幾個護衛也露出恍然之色,隱約懂了些。
辛雪卻是眨眨大眼睛,仰頭問了句,“什麼意思啊?”
本來李驍鶴的目光流連在無城路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