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晃了晃她發暈的腦袋,她怎麼會這麼想呢,明明之前從未有過半面之緣。
男子盯著她看了半響,眼裡漸漸瀰漫出霧氣,那落寞的神情與不久前的師父真的很像,會不會他們眼裡承載的是同一件事情?
玄女也打量著他,聽聞鮫神最喜青色長袍,項間也總是掛著一條墨繩編制而成的項鍊,現在一看,可不就是他嗎,鮫神,東海鮫人,這兩個身份在玄女的記憶裡盤旋,師父口中說的負了她兩次的無情之人。。。。。。
收回了打量的眼,玄女伏了伏身子,“見過鮫神。”女子美目流轉,笑眼盈盈。
宋子衿心裡一震,目光變得更遠更深。
他以為她已經灰飛煙沒,卻沒想到還會再次遇見,他以為他是她永生的愛,可現在女子的眼下是那般淡然,好像拋卻了所有的前塵。他該怎麼辦?
宋子衿飛身靠去,攏她入懷,縱然很多事變了,玄女特有的清香還時時縈繞在他的心海。
所有的神都道是他無情,無人知道他的心底是多麼的痛,只是在每月十五,飲一盞烈酒,然後對月流珠,他還把他留下的珍珠做成了串,只因玄女曾對他說,她想要他流下來的珍珠。
玄女身體一抖,試圖離開他的懷抱。
“玄兒我好想你。”感受到了懷中女子的顫動,宋子衿的口音變得嘶啞,“沒了你我才知道,什麼位列仙班長生不老根本抵不上你的分毫。”
“我對你很重要?”玄女低低地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很重要。”宋子衿的懷抱變得更牢,“沒有比你更重要的。”
宋子衿以為玄女只是暫時壓制了情感,只要他的一句輕輕情話,一切都方可回到最好,他這次真的沒有說謊,隔了千萬年的時光,他真的明白了她對他的重要,他寧可不要長生不老,也想呆在玄兒的身旁。
好像不似師父說的那般無情。
玄女又晃了晃腦袋,她怎麼又懷疑起師父來了,師父陪她的萬年時光難道還不算最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女終於感覺自己被鬆開了,而鮫神的衣袍,也變得凌亂。
唸了道咒,倆人的衣袍盡數整理好,玄女腰際的玉佩也發出了幽幽綠光,想必是師父醒來找不著她。
桔園裡,玄女來不及挑選,速速摘了一些綠色的果子,揣在了衣袖裡。
“玄兒。”宋子衿看了她良久,醞釀不出什麼話,只得訕訕開口。
他想問她現在過的怎麼樣,可一看起來就是很好,他想問她現在住在哪裡,可是她腰際的玉佩告訴了他,是在扶落的身旁,他亦想問她為何不來尋他,可那樣的他還有什麼理由讓她惦念著他。
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義無反顧愛上他的她,玄女每走一步就會生出一朵白色的雪蓮,可她現在的腳下什麼也沒有,玄女散發的不僅僅是少女的體香更多的是冰涼的雪味,可他現在完全沒有感受到。
千萬年的時光,他錯過了太多,錯過了她這一世的成長,錯過了他的一世韶光。
“玄兒。”玉佩裡流出的是扶落空靈的聲音。
“師。。。。。。師父。”玄女一陣心慌,“徒兒這就回來。”
桔園裡流蕩著兩股不一樣的光,漸漸地劃在心上。
“他對你很好?”宋子衿覺得自己每說一個字都是一種艱難,卻忍不住多打聽先和她有關的情況。
“嗯。”玄女點點頭,眼眸裡露出小小的火苗,“師父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神,教我法術叫我琴棋書畫,還會。。。。。。。”玄女猛地住嘴,她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她與師父之間的事情,豈能全講給外人聽?
“那你知道你前世的事嗎?”拳頭握緊,宋子衿緊張地手心都冒出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