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她應當是不知道的罷，否則怎麼會這麼淡然地面對他，應該痛哭流淚罵他無情或是立即撲入他的懷抱，怎麼會掙脫他的肩膀？
出其不意的是，玄女居然點了點頭，乾淨的眸子裡不帶一點悲傷，他是多久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眼了，就感覺千萬根針扎著他的心房，他卻不死不傷，一遍遍體味著疼痛。
雖然是轉世，她什麼都知道！
扶落什麼都告訴了她！
第三章 別離
看來他錯過的不止那些，甚至還有更多的類似於陪伴和深情的東西。
“你還愛我嗎？”他的雙眼不曾離開女子，賭下了他全部的希冀，其實他早已得知那個答案，只是還不願承諾罷了。
這一世她果然不再愛她，就像當初他只是利用她一樣。
玄女抬眸看到了宋子衿滿含心酸的眼底，“上輩子的事嘛，我沒想過去愛你，更不會去恨你。”玄女的回答很委婉，但也沒有留下一點，不愛不恨，難道做陌生人？他怎麼可能做到！
桔園綠色深深，勾住了不少神的心魂。
“玄兒？”又是扶落低低的呼喚，好像隔了千萬年，他的語氣很平穩，奇蹟般地平復了她此時有些不安的心。
“師父該著急了。”玄女對著宋子衿淡淡一笑，明眸皓齒，卻觸地他一地感傷。
四下還是一片寂寥，也就只有風吹衣袍撩動的微小聲音，正如玄女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任何迴音，於是她唸了個咒，不顧元氣的消耗，瞬間物換星移，落地之時，她的腳下踩著的正是扶宮的琉璃。
“小心點。”扶落不放心地拉過快要將腳踩在碎片上的玄女，雖然傷口不會痛，但精血的流失也足以讓他心疼上個好幾天，他又何必拿自己的至寶開玩笑。
察覺到了扶落的動作，玄女傻傻一笑，不知道是因為採到了師父喜歡的青桔還是因為師父對她的體貼入微，她可是這九重天上唯一能得到師父此番疼愛的小仙人呢。
玄女的笑掛在臉上，雙手捧起給師父準備的青桔，瞳孔裡裝載著一片星光。
扶落先是一愣，後來才反應過來這又是愛徒不怕麻煩給他送來的仙果。
“玄兒你也吃點。”不知為何，他居然想看她吃青桔的反應，若是前世的他，恐怕會立即吐出來。
“啊。。。。。”玄女擺擺手，發現扶落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待她將那果子吃下去，“徒兒。。。。徒兒以前很好奇師父為什麼那般喜歡青桔。。。。。偷偷嘗過。”師父應該不會生氣吧。
哦？
扶落看了會兒身旁的玄女，又看了看手中的青桔，這倒像是她的風格，眼中的寵溺更甚，順手撥著桔皮，“味道如何。”看她那表情，應該是不大喜歡吧。
“師父。。。。。。”玄女捂了鼻子後退，那酸酸的感覺，不能忍。
扶落又是一笑，掃了眼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的玄女，他篤定她不會走，所以吃了起來，待到整個果子下肚，不由得感嘆，真好。
師父終於吃完了！玄女暗暗鬆了口氣，可能她這些年都不會理解，為什麼師父會喜歡吃那麼酸澀的東西。
“師父。”玄女好聽的聲音拉回了扶落的夢境，女子正看著他出神，還是個孩子啊。
扶落抿了抿唇角，好看的不像真的人，也對，他本來就不是人。。。。
“怎麼了？”修長的手指覆上玄女的臉頰，現在的她不似前世那樣高潔，高潔地讓他難以接近，而是呆呆的，每天在扶宮裡闖禍，每天一聲一聲地叫著師父。
“我見到鮫神了。”玄女醞釀著最好的說辭，最後吐出來的卻還是這麼一句乾澀的話，然後她看見師父的神色變得慌亂起來，眼睛裡也流淌著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師父一定是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