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幫狐狸換藥,眼神流露出那種赤裸裸的崇拜。
我忍不住旁邊插口,“你們認識很久嗎?”
狐狸笑笑。
小屁孩說:“也沒多久。”
沒多久就被收買了,小孩就是小孩。
我攪動著手裡的筷子,一碗黑乎乎的藥一看就挺苦,藍玉過來端藥,瘦白的手指不小心碰了我的手。
冰涼。
藍玉做每件事都彷彿深思熟慮,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還得處處讓人操心,細白的手指垂在那裡,細長的,過於蒼白,好像久久沒有體會過溫度,
我很想走過去把他的手挽起來,捂熱了。
呃,腦子裡怎麼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難不成進入了凌雪痕的身體,就被她汙染了。
狐狸喝了藥,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照射的關係,他的臉上有些紅暈,丹鳳眼一眯頓時露出幾分威嚴。
我走過去,拿過藍玉手中的藥碗,“你給他吃的什麼藥,怎麼……”
“是些舒筋活血的藥。”狐狸示意藍玉不用再幫他綁固定手腕的木板。
狐狸再站起來我忽然發現他高大了很多,那份慵懶不見了,只剩下淡淡的閒散意味。
狐狸每番出場我都要盯著他看半天,怪只能怪他長的實在太好看了。
第一眼驚豔,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不過和他相處時間一長越發覺得他本身就像一本書,種種撲朔迷離,在他身上有過什麼經歷都不足為奇。
費了半天勁我才挪開目光,還好屋子裡沒有人注意這丟人的一幕,我說:“我說說我的想法,你們覺得可不可行。”
於是我將我接下來準備做的幾件大事說了一遍。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十章 陰謀陽謀
大概是這樣,第二天,藍山派掌門得了一本邪門歪道的書,開始忙於製藥。
然後他們親眼看見,喪心病狂的掌門打死了一隻鴨子,奇怪的是,這隻鴨子死了以後,它身邊的鴨子馬上也死了。
我開始佩服狐狸的武功,一揮手,目標瞬間陣亡,而他還在幾十米外懶散地曬太陽。
反覆試了幾次,在眾多人的眼皮底下,掌門猖狂地笑了幾聲,陰險地衝藍玉招招手。
鐵鏈黨一派馬上起了反應,一個個拼死往前撲。
藍玉低著頭,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我知道讓他幫我演戲實在是為難他,畢竟欺騙的是關心他的人,但是不這麼做又實在找不出其他辦法。
藍玉配合我吃完我準備好的“毒藥”。
看著一炷香燒成灰,我揮揮手,開始說混賬話,我說:“這幾天我做的事你們想必也看見了。以前總鎖著你們給我自己也找了不少麻煩,今天放了你們也不怕你們再造次。”
藍玉的眼睛跳了一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看得出他有些憂慮,可能是我戲演得太真,讓他有,我又成了以前的凌雪痕的感覺。
我接著說:“我給你們主子吃了‘子母蠱’,約莫從吃到現在,一炷香的時間蠱已入腦。”
牆上釘著的大漢不斷掙脫著,大聲吼叫,手腕都要撞斷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彷彿那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藍玉的手緊緊攥著椅子,骨節青白。
我心裡不禁有些發疼,可是這個過程是一定要有的。
場面變得慘不忍睹,一面鐵牆上鮮血長流,滿院子都是怒瞪我的眼神,藍玉的手一定比冰還涼。
我都忍不住想放棄這個表演,坐在那裡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我這分明是在玩命,如果這些人發起瘋來不知道狐狸能不能保住我。
要說我和狐狸也才認識不久,可是從心裡我就莫名地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