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習慣性地我看了狐狸一眼。
他坐在那裡衝我微笑。
淡淡地心安。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我轉過頭,人真是奇怪,這麼一會兒,剛才的感覺瞬間消失了。我輕輕拍著椅子把手,蹺起二郎腿,看起來是無比醜惡的囂張嘴臉,其實我是在害怕,“我知道你們想殺我,”腦子裡放鬆自己,想象著是在拍戲。
人一緊張臉上的肌肉容易顫抖,這個我是知道的。
我要做為以前的凌雪痕,不能讓他們看出半點端倪,尤其是我已經成為根根釘子扎進了他們的眼睛裡。
“前幾天想必你們也看見了,吃了‘子母蠱’的鴨子是什麼情況,身上有‘母蠱’的鴨子死了,帶‘子蠱’的鴨子也要死。如果你們老實地待著,你們的主子也會活得很好,如果你們想殺我,那你們的主子也要跟著我陪葬。”
我站起來,故意邪惡地走到藍玉身前,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果然冰涼,一雙眼睛純淨的沒有任何雜質,臉上有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刻板,讓人看了心疼。
我想得入神半天沒說話,藍玉輕輕動了動手。
我才恍然大悟,惡狠狠地說:“還有你,別妄想你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死,‘子蠱’死了,對‘母蠱’沒有任何影響。你要給我好好活著。”最後那句話才是真心話。
我壓制著自己緊張的心跳。
進行到了最後一個程式,我說:“把他們都放了,”實質上的鎖鏈解除了,這無形的鎖鏈不知道能不能拴成功。
門派裡的其他弟子愣了愣,然後小心翼翼地執行我的命令,一個個鎖鏈開啟,我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尤其是藍玉那虎叔從鋼板上脫身,那氣勢看起來就讓人腳軟。
幸虧藍玉的手輕輕撐了我一下,我才沒露出馬腳。
這只是權宜之計,也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我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有一天他們不會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
虎叔接下最後一道枷鎖,一抬腳馬上把他旁邊的弟子踢飛了很遠,從衣服下襬撕下幾塊布條,隨便纏在流血的傷口上,然後冷笑地看著我,“別以為用少爺的性命就能威脅我們替你做事,你這朝廷的狗腿子。”呸地一聲,吐了口吐沫。
利用他?現在我巴不得他在我面前消失!朝廷的狗腿子,那是以前的凌雪痕,今天的我,還真的敬謝不敏。
我一個小女子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歷史課本上,跟朝廷掛上干係,尤其是見不得光的暗衛,到了最後沒有幾個能善始善終。
我冷笑一聲,繼續演戲,“就憑你,我還用不著費這個心思,想走想留都由你。”
虎叔聽了我的話,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驚訝,半天又輕蔑地笑一聲,“你又在搞什麼花樣?”
我說:“我現在想殺你們簡直易如反掌,但是我想玩玩刺激的,不如這樣,三年之內藍玉不把家傳絕學給我,到那時我的耐性被他磨完了,留他無用,自會殺了他,如果那時你找到了‘子母蠱’的解藥,來救他便是,找不到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虎叔想了想,懷疑地看著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但凡殺人狂都有些變態吧,再看看凌雪痕的嗜好,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都起那種色心,“沒看過貓抓老鼠嗎?並不是一把抓住咬死它,而是享受玩的樂趣……”
虎叔看著我,我抬起頭與他對看。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十一章 曖昧
他忽然冷笑一聲,看向藍玉,“不管受什麼屈辱都要忍,這才是藍家男兒。”顯然已經接受了我的提議。
他這麼說話,讓我想到凌雪痕逼藍玉喝藥那事兒,藍玉臉紅紅的,還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