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已經幫不上他什麼忙了,所以也不等人過橋喘息,自己直接繼續上:
“請對方辯友不要誇大早起社會實踐失敗的後果,也不要限縮‘社會實踐’這個詞的範圍!對方剛才提到了電信詐騙,那麼我不得不指出一點:首先,目前在電信詐騙領域被騙的人,其實都是上了年紀不觸網的人,而非‘缺乏現實社會實踐經驗’的人。
那些被騙的大爺大媽,都是人老精鬼老靈滿腦子想法成見了。而不是雖然涉世未深但偏偏對網路很有研究的中學生!
從這一點,我們也可以看出,‘接觸社會’這個詞,在不同的歷史時期自有其不同表現形式。在網際網路越來越發達的時代,在網路上見識形形色色的人,與陌生人社交,甚至與陌生人進行電子商務交易,這當然也是深入社會和社會實踐的一部分。
如果對方辯友僅僅以為某些東西是全程在網上完成、沒有絲毫物理的**上的接觸,就把這些教學、交流、實踐的收穫排除在社會實踐的收穫之外,無疑是不公平的。”
第45章 敢問那位大神是誰?我!
“幹!怎麼在這種隨手選的細節上被人逮著發揮?”
白執中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忿忿地抽動跳動了兩下,暗恨自己剛才的例子怎麼就隨手留下那種本來和辯題毫不相干的破綻細節,卻偏偏又啟發了對手。
他本意並不是非得舉“電信詐騙”的例子來陳述“中學生提前接觸社會容易被騙”這個問題的。
事實上,他也知道電信詐騙中被騙的人群,中學生比例很低。
他完全可以舉“尋找假期打工機會但誤入傳銷集團”這樣更貼切的例子。
但是,電信詐騙案的統計資料非常清晰、官方統計部門容易留檔,所以賽前準備材料的時候,世新大學隊在詐騙素材方面只蒐集到了這些資料線上資料,總是比線下資料容易蒐集,這是常識。
然後白執中就讓隊友們隨手留下,以備到時候用。
誰知就偏偏啟發了馮見雄,還給他借題發揮了。
白執中一貫是不太相信對手是靠狗s運佔得優勢的。
所以只要對手“靈光一閃”有了些優勢,他一定會試圖分析其中的必然。
以他的估計,馮見雄之所以能逮住這個點猛攻,無非是兩種可能。
首先,是馮見雄早就準備好了這方面的素材,但一直憋著沒用,準備在自由辯論的最後段再挑起這個角度的突襲、然後略作交鋒後就在總結陳詞里長篇大論。
或者,就是馮見雄把這份材料作為機動攻擊點,同時估計世新大學整場中總會在相關的點犯點兒小錯誤,然後趁機切入這個話題。
如果是後者,馮見雄就太可怕了。
或者說,更可怕了。
……
白執中的腦子轉的再快,反思清楚這些起碼也得十幾二十秒。
所以馮見雄最後那段話,只能是白執中的某個龍套女隊友梅敏姿幫他擋鍋。
那妹子略顯侷促、以不變應萬變地抗辯:“請對方辯友不要跑題!‘接觸社會’的定義範疇寬窄和今天的辯題沒有直接關係,我們討論的是儘早接觸社會的風險!”
馮見雄當然不會放過構陷菜鳥的機會:“怎麼會沒有關係!你方口口聲聲舉了那麼多‘過早接觸社會的風險’,那麼我倒要問問:網上跟陌生人聊qq、甚至只是給陌生人發簡訊聊天,算不算‘接觸社會’?是不是因為網聊有可能被騙網戀,所以你們覺得連網聊也不該過早存在呢?是不是必須讀到大學才能有qq號、拿手機給陌生人發簡訊?”
梅敏姿不及多想:“網聊怎麼能算接觸社會呢!這個只是普通的家庭、校園生活組成部分,本質和聊天是一樣的。純粹的聊天、空談當然是不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