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能有半點馬虎。
弗拉梅爾導師一定發現了宙斯龍骨十字中所蘊含的玄妙。不然沒有道理這麼長時間也不趕來,畢竟他和風間琉璃還算打出了點動靜,而前沿哨站這裡實在不算大。
洛基走到了源稚生面前,這位皇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幻境中遇到了什麼壞事兒。不過那和洛基無關,他冷漠的用一記手刀結束了源稚生一臉折磨的表情。
“希望這兩個皇能稍微派上點用場吧。據說弗拉梅爾導師在西部時就很重義氣,源稚生曾經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也算是卡塞爾的學生,應該能用他把宙斯的龍骨十字換回來……那麼,保留風間琉璃用作研究好了……”
洛基喃喃自語,他閉上眼睛,想要感知戒律源頭的位置。
但就在這時,轟鳴的巨聲突然從遠方傳來,彷彿巨獸狂奔,整個地面都在震動。
洛基愣了半晌。
“是李霧月?!該死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來?!”
洛基用力的搖頭,“要麼按時到,要麼乾脆就別來啊!!不,有了李霧月的話,就還有機會,對,還有機會……容器,容器……”
洛基用指尖劃開了風間琉璃的手腕靜脈,從中流出的是近乎黑色的粘稠血液。
“不,不行……他之前服用過血統提純藥。這種程度的肉身對白王來說太過契合了,沒有控制的可能……得換成源稚生,源稚生……”
洛基丟下了風間琉璃,隨後跌跌撞撞的朝源稚生走去。
“抑制血統的方法……不,應該換成囚禁精神的鍊金矩陣嗎?讓源稚生作為載體……啊,該死的宙斯,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被殺死啊?!”
洛基已經徹底癲狂了,李霧月偏偏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進場,讓他也連帶著騎虎難下。
他顫抖著伸手,又數次收回來,在這種連手抖到連鍊金符號都沒辦法覆寫的情況下,想要成功合理的完成鍊金矩陣的構築,簡直難如登天。
“啊啊啊——!李霧月!!!”
洛基用力捶打地面,雪屑高高濺起。
“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啊……?”
一個老人的聲音從洛基的身後傳來,在短暫的停頓後,洛基緩緩轉頭。
“你好。”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老男人向洛基點頭。
這個老人正站在簡易公路的旁邊,另一個看著比他還要老一些的男人站在他身後,再遠一點有一輛越野車。
昂熱和犬山賀。
越野車還未熄火,司機起步,在行駛到昂熱身邊時點頭示意。
“校長。”常山仍舊沒有什麼表情,“那我和天驕就先去紅井那邊了。”
“嗯,你們去就是,不用管我。”昂熱擺了擺手。“路上小心。”
“是。校長也小心。”
常山用力踩油門,越野車轟鳴著發動,車輪濺起雪屑。
車子在經過洛基時沒有任何停留,作為司機的常山目不斜視,彷彿只是經過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什麼東西。
已經要死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變得無關緊要了。
“昂、昂熱……?”洛基嚥了口口水。
他開始後悔留在這裡了。
“是我。”
昂熱伸手取下架在鼻樑上的玳瑁眼鏡,失去了這幅用來掩蓋目光的眼鏡之後,他那凌厲如刀的眼神便不加掩飾的直接切入了洛基的思想。
“賽特的胡狼面具啊。你就是這一任的洛基?”
“是……”在昂熱審視的目光中,洛基用力站直了身子,但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恐懼的意味,“我是這一任的洛基。”
“嗯,我代弗拉梅爾導師向你問個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