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你,憤怒也是有盡頭的,而你所能達到的極限也還遠不夠格。所以別說是帶著這一把暴怒了,就算七宗罪全在這裡,你也沒辦法殺掉白王三分之一的龍類大軍,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什麼概念?”路明非問。
“嗯……該怎麼形容呢?……總之,你見了就知道了。”路鳴澤笑了一下,如是說。
‘你見了就知道了’,這句話莫名有一種箴言般的意味,可路明非不想在這種時候研究箴言,現在需要的是解決問題。
就在這時,路鳴澤退了一步,隨後示意路明非向自己彎腰,又伸出一隻手放在了路明非的頭上。
“但沒關係,哥哥,我會和你一道面對的。什麼狗屁的白王和她那些狗屁的軍隊,全都是黑王過去的手下敗將而已,無非是把殺死過一次的龍類再送進地獄一次。”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沒關係,我們一起。”
小魔鬼深深的吸氣,他稚嫩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癲狂的殺意,以黃金瞳點亮了昏暗的周遭:“幫我做掉白王吧,哥哥,記得在殺她之前告訴她,這是一位來自故人的復仇。”
“等一下,你這交代遺言的樣子是幹嘛?!你到底要幹什麼?!”路明非不安至極。
,!
“放心,哥哥,這可不是什麼遺囑,我只是把我最後的力量都交給你而已……當然,對你來說,這也只是一個體驗卡……大概。”
“你這傳功好像不是很到家啊。”路明非苦笑。
“說是傳功倒不如說是送牌。哥哥,你還記不記得三國殺裡有個叫黃蓋的武將。話說苦肉可真是神技啊,掉一點血就能摸兩張牌。雖然總會迴歸手牌上限,但至少手裡有過那麼多牌。”
路鳴澤微笑。
現在的他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好弟弟。
“好了,別露出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嘛!我只是休息一下,和丟棄遺骸還是有本質不同的。”路鳴澤笑笑。
“鬼知道你這一睡又是多久?!還有苦肉就不能掉我的血嗎?”
“只是睡覺而已,總會有醒的時候。而且哥哥你不能掉血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你的這幅身軀真的離死不遠來著。”路鳴澤說。
“你……”路明非看著路鳴澤,目光一陣陣閃動,他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深深嘆了口氣,“好。那答應我,你這次也要打贏復活賽好嗎?”
“嗯,我會殺出冥界的。”路鳴澤點頭,按著路明非腦袋的那隻手也更加用力,“我們說好了嘛,到時候我要在你的婚禮上當伴郎的。”
小惡魔長舒一口氣,隨後高聲詠唱起古老的頌文,像是古時大軍出征時,祭祀的巫師為戰士吟唱賜福的咒語。
無數的符文閃爍著黃色的光芒,自路鳴澤的身上紛飛而出,隨後湧入路明非的體內。
光芒絲絲縷縷構成長線,場面竟然有些聖潔,如果這時有人能夠看到路鳴澤,不論是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天使而絕非魔鬼。但他居然的確就是一個魔鬼。
“正義之路,被暴虐之惡人包圍。”
在一片符文的閃光之中,路鳴澤低聲開口。
“以慈善與善意之名引導弱者。”
“透過黑暗之路的人有福了,願他照應同伴,尋回迷途羔羊。而那些膽敢殘害荼毒我同伴之人……我將向他們。”
“——大施報復!”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無倫般的力量湧入路明非的體內!
“還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嗎,哥哥?”路鳴澤開口,此刻他的身形已經逐漸朝著透明化發展,“在這個世界上有將人文轉化成為龍文的辦法。”
路明非很想點頭,但他連點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他只是記得路鳴澤曾經說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