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賴賬了。
便道:“放心,你的毒傷就該好了!若是賭債一清,好得更快!”
左小瓊尋思片刻,罵道:“哇!那傢伙這般陰險!”
我心下暗笑,跟左小瓊約定聯絡之法後,躍下大樹,走回轅門獸的山居小院。
一路上,有些失落:“我為何不跟瓊弟說清真相?我當然很想告訴她,也相
信她,可是附體之事,一時說不明白,徒然添亂,即便瓊弟信了我的說法,她又
熱心又不善作偽,卻是個麻煩,我如今在賈府,還是少一人知道,少露一分破綻
為好。”
暗自肯定了自己的做法,到了小院,宋恣已取藥回來,給小白施過藥了,小
白不再腿腳抽搐,卻耷頭蔫腦、無精打采。
轅門獸急於將燙手山芋丟開,早讓人取來籠子,放小白進去,遞給我道:
()
“喏,黃金一百兩,完璧歸趙,沒我什麼事了。”
我只得接過,道:“哼哼,小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轅門獸忙指著宋恣:“那你找三哥,是他醫治的!”
宋恣冷冷道:“放心罷,死不了!”
治好了白鼠,沒收到分毫讚詞,宋恣顯然既失望又有所期盼,我與轅門獸卻
故意裝傻,一語未吐,揚手道別,誰也沒去理會宋恣。
我將小白提回居處,可怪的是,平日見了老鼠該會大聲尖叫、跺腳不迭的僕
婦丫鬟們,個個喜歡小白,都圍過來逗弄它。
我心道:“小白,你真好命!難道長了一身好皮囊,境遇便相差如此大麼?”
感嘆了一回,喝散眾女,將小白提到浣兒房內,掩上門,讓它安靜歇息。我
隨即拐到陸小漁居處,入秋風大,新房門上掛了喜氣洋洋的大紅布簾,許是聽到
了我的腳步聲,我剛到門口,就有人替我揭簾。
“多謝,”我以為是院內侍侯的丫鬟,本不在意,正要入房,猛一抬頭,卻
是一愣:“小菁,怎麼是你?你幾時來的?”
隔了幾日,小菁似乎有些生怯,退身避讓著,面泛羞喜:“我來了好一會了,
明日是太老爺的忌辰,府裡送祭牲香燭過這邊,我是跟他們一道來的。”
“誰派你來的?”
“老爺。”
()
我心下嘀咕,賈似道定是有什麼話吩咐,在這門口,卻不便細問,當下衝小
菁一笑,邁步進了房,小菁跟在我身後。
小漁、浣兒、藍藍都在,圍桌而坐,桌面折了一堆紙元寶,旁邊筐內放著疊
紙,本是喜氣滿堂的屋中,卻幹這玩意,暗覺不妥,但陸小漁出身大戶,當然知
道忌諱,她心中該自有分寸,我便沒有多嘴,笑道:“娘子們都忙呀!”
這一叫,故意把藍藍也攬在裡面,佔她便宜。
藍藍撅嘴“哼”了一聲,浣兒向小菁招手,示意她過去,陸小漁則眼也未抬,
手中摺疊不停,很快便摺好一個,極是手巧。
“三日之禁,該到日子了罷?”
幾女吃吃直笑,陸小漁這才抬起頭,微笑:“筠哥兒,我要派你個活!”
“到老太君那裡走一躺?”
陸小漁點點頭:“勞駕!”
她的聲音,起初我聽來有些不適應,畢竟與她年紀容貌不甚吻合,尋常少女
罕有她這樣的音色,但多聽幾回,卻越聽越有味,厚厚的,沙沙的,不單薄,略
帶不知何地的方言口音,將音色揉得別有風味,以至我一聞其聲,便想起她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