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幫我們結帳。”她對身旁的服務生擠出個笑容。“還有,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叫輛計程車?”
“好的。”太幸運了,他們碰上的是善良又具有同情心的服務生。
“謝謝,真的很感激你。”蘇弄影向服務生鞠躬,這時候就算要她跪地磕頭她也不會有第二句話,“對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等會還得請你幫我把這傢伙給抬進計程車裡。”
翻遍了宋觀浪的皮夾也找不出有關他居處的蛛絲馬跡,蘇弄影想了想,於是把他名片上的公司地址告訴了計程車司機。
到達目的地後,幸運地發現他似乎經常住在這兒,於是蘇弄影又在大廈警衛的幫忙下將宋觀浪“搬”進了電梯。她邊向警衛道謝,邊喘著氣想:為了這個傢伙,自己今天究竟欠下了多少人情?
電梯在十二褸停下,蘇弄影扶著步履蹣跚的宋觀浪走出電梯;在開公司大門時又因為找保全卡和鑰匙折騰了好一會兒,等她如願進了門,開啟電燈並把他住地上一放,汗水已徑將她身上的襯衫給浸溼了大半。
蘇弄影替自己倒了杯水,癱在一張椅子上喘息。她打量這頗為豪華的辦公室,試圖找出可以安置這大塊頭的地方。
警衛說的是十二樓沒錯,但這兒有的就是一張張的辦公桌,樓層盡頭有兩個房間,上頭各掛著“會議室”及“總經理室”的金色牌子,完全的商業氣息,找不出任何私人空間。
如果他真知警衛所言經常夜宿此處,大概就是睡在他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吧。
蘇弄影又給了自己兩分鐘的時間歇息,然後拿著宋觀浪那串鑰匙朝掛著“總經理室”牌子的房間走去。
她只試了兩次就順利開啟了房間,開了燈一看,寬敞的辦公室裡果然另有隔間,在那張大辦公桌後面還有個門。
那扇門沒有上鎖,蘇弄影走了進去,發現房間並不大,扣除一問浴室的面積,擺上一個衣櫥及一張單人床後,剩下的空間就是一條走道,約莫僅能容許一個人走過。
蘇弄影回到前頭,宋觀浪仍躺在原處,偶爾搖著頭髮出幾聲囈話。
了不起,幾杯生啤酒居然能醉成這副德性。
她嘆口氣,倒了杯熱水後回到他身旁,蹲下身子並拍拍他的臉頰道:
“你喝點水醒醒酒吧,我已經沒有力氣扛你進房間了;如果就這麼把你扔在這兒不管,明天職員們就要踩過你的肚子來上班了。”
“……不行嗎?為……為什麼我就不行?為……”
宋觀浪喃喃說著什麼,但能聽得懂的僅有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你總經理的威嚴可是會蕩然無存喔,這樣也沒關係嗎?”她扯扯他的頭髮道。
宋觀浪終於睜開了眼睛,蘇弄影趕忙扶起他的頭喂他喝水。誰知他只輕啜一口就皺著眉轉過頭,手一揮打翻了杯子,開水又灑了兩個人一身。
蘇弄影扔開免洗杯站起來,宋觀浪的頭則碰的一聲撞在鋪有地毯的地面上。應該是很疼吧,因為他的兩道眉聳得更高,還發出陣陣呻吟。
“你可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宋先生,”蘇弄影低頭對神智不清的他說:“我不喜歡生氣,不表示我就沒有脾氣,惹火了我,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這兒睡到天亮;或者是乾脆拍下裸照寄往各大報?”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她的話,宋觀浪倏地坐了起來;不過蘇弄影瞧不出他有任何要清醒的跡象,只見他茫然地看著前方,隨即眼一閉又要往後倒。
真讓他再倒下去鐵定是叫不醒了,這麼一想,蘇弄影在他倒下前扶住他,並使勁拍打他的臉。
“拜託你醒一醒,就算只有一分鐘也可以,你知不知道?再這麼跟你耗下去,我就要被關在宿舍外頭了。”
大概她真的打疼了他,宋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