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姬姑娘,此次承蒙搭救,實在感激不盡!”,東門鎮外,一位揹著藥簍的青年搭坐著胡小安的馬車,不住的道謝。
今天在外採藥,卻不慎跌傷了腿,眼看天色將近,要留在山谷中生死難料,恰逢胡小安一行經過,將其救下。
“孫公子客氣了,你採藥救人,積德行善。小女子雖然不才,卻也敬佩。”,胡小安化名胡若姬,在馬車上為其包紮正骨。兩人閒聊處,卻是瞭解到青年乃是東門鎮醫館的學徒,名為孫楊,從小被大夫收養,如今也堪堪到了自己坐診的年紀。
“姑娘坐著這馬車和護院,想來是大戶人家吧,只是為何我從沒聽過胡家的大名?”,孫楊打量了下馬車,見其較為奢華,於是好奇道。
胡小安見此面露風塵,“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金風玉露樓裡的琴姬,哪裡是什麼大戶人家。”,說罷欲要掩面而泣。
“若姬姑娘,是在下說錯話了,你別哭啊!”,見此,孫楊頓時不知所措,急忙開口辯解,卻因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反而呲牙咧嘴一陣扭曲。
胡小安見此破涕為笑,“若姬姑娘,你別往心裡去啊。”,孫楊揉了揉腿,憨笑道。“只是聽聞金風玉露樓不做風月之事,姑娘是琴姬,為何如此不開心?”。
“只是家道中落,被養父母賣了,雖說自己清白之身尚在,賣身契還在樓中,如今雖然只做琴姬,又有何可幸之處。”,胡小安捏造了一個窮苦的身世遭遇。
“原來如此,”,孫楊靜靜聽著,卻不知不覺兩人距離有些拉近,一股淡淡地薰香瀰漫,竟是讓他瞧得有些入迷。
“咳咳,若姬姑娘,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你救我一命,我自當報答!”,孫楊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下意識離得遠了些。
“孫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以後我若身體不適,會來請孫公子看病的。”,胡小安見此掩嘴一笑。
“那若姬姑娘,在下告辭了!”,下了馬車的孫楊行了一禮。胡小安撩開馬車上的簾子,“孫公子傷在腿部,還是好好休養吧,我這便回去了。”。
回到醫館的孫楊,處理了傷口,卻拿著包紮的帕子有些愣神。那帕子上繡的是絲竹蝴蝶,彷彿映襯著帕子主人的性格。其實他看到了胡小安喉嚨處那微微可見的喉結,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依舊會有些著迷,並不反感。
“莫非我之前對女子無有情愫,因為我有龍陽之好?”,孫楊陷入了深深地懷疑。“若姬,若姬,這名字似乎就告訴了他人,他並非女子啊!”,孫楊細細回憶在馬車上的遭遇,“也許在金風玉露樓中,他若是袒露自己的身份,在龍蛇混雜的險惡中,會更加的遭到窺探吧,所以才隱藏自己。”。也難怪他並不避諱男女之別,直接就幫助自己包紮傷口。
“系統,孫楊現在在幹嘛?”,回到金風玉露樓的胡小安靠著窗臺,俯瞰街景。“宿主,孫楊現在正在房間拿著手帕沉思,似乎是發現了宿主男兒身的身份。”。
“哦,我本來也沒想瞞著,要真是靈魂共鳴,他還是會愛上我的不是麼。”,胡小安面色不變。“只可惜這琴姬身份不能久,還是好好想個法子脫身出去才好。”。
胡小安叫來心腹,一番囑咐,一齣戲碼便安排上來了。
洗乾淨帕子的孫楊,第二天晚上正打算去金風玉露樓尋問,卻正好遭遇到胡小安素裝出行。
“孫公子,你怎麼在這,”,胡小安看到路邊的孫楊,面露雀躍和疑惑,看的孫楊心中一蕩。
“若姬,姑娘,”,孫楊看在大街上,艱難地吐出姑娘兩字,“我是來還你帕子的,我看這帕子繡工精緻,料子也貴,想來價值不菲。”。
“孫公子有心了,”,胡小安肉眼可見的面色一淡,彷彿沒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