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凝視良久,終於狠下心來,把頭髮散開絞了下去。
等陸風瀾一行到得天禪寺時,只見一群人亂成一團。隨之而來的王潔喝道:“怎麼回事,公子呢?”
一侍童哭著跪倒說:“大人,公子絞了頭髮,死活要出家,現正在裡面求師傅剃度!”
慌了手腳的王潔急急跑了進去,陸風瀾與任芳菲也跟著進了裡面。
只見一位頭髮參差不齊的公子跪在主持面前苦苦哀求,主持為難地看著他,說:“王公子,不是貧僧不願為公子剃度,此事還要從長計較,公子還是快快請回吧!”
王書亭不住地叩頭:“求師傅答應書亭,書亭已經鐵了心要出家,如果師傅不答應,書亭便長跪不起。”
“書亭!”
王潔喊了一聲,王書亭頓住,卻不回身,王潔撲了過去,看著兒子絕決的目光不禁老淚縱橫。
陸風瀾走過去,看著這個清瘦的公子,問:“王大人,這便是你們要的結果?”
王書亭聽到她的聲音渾身一震,卻不抬眼,只緊盯著膝下的泥土。
陸風瀾對著王書亭說:“王公子,出家之事還請深思熟慮,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人生,難道你真的要在青燈古佛中度過餘生?”
王書亭忽然跪伏道:“求郡主成全,郡主若依了書亭,書亭定會日日佛前為郡主祈禱,祝願郡主早生貴女夫妻和睦闔家安康!”
陸風瀾緊緊盯著他,問:“你可想好想仔細了?如果跟我回王府,我自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再受委屈。”
王書亭堅決地說:“書亭想好了,是書亭無福消受郡主的垂愛,寧願出家。”
陸風瀾搖搖頭,說:“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你改變主意,我便接你回王府,仍然好好對你,如果不願,我便依了你出家。”
王書亭叩頭,道:“不用三天,書亭早已經下了決心,今天便趁著郡主與母親大人都在為書亭做個見證,我王書亭自願出家,並非受人逼迫,天地神佛可鑑,請郡主依了書亭!”重重地叩下頭去。
陸風瀾看了看他,沉默半晌,才說:“三天,這是我的條件,三天後,我再來聽你的答覆,如無更改,我定會隨了你的心願!”
說罷帶著任芳菲離去。
回去的路上,陸風瀾與任芳菲均沉默不語,半晌,陸風瀾才對任芳菲說道:“芳菲,回頭你偷偷問一下他願不願意離開鳳都,他還年輕,如果就這樣出家,我心裡真的很難過。”
任芳菲默默點頭,他心裡也很不好受,這些公子的處境雖說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卻也跟他脫不了關係,如今只有這三個,那其他的人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遭遇呢。
陸風瀾嘆了口氣,說:“不知道其他人是個什麼情形呢!”
任芳菲猶豫了好久,才遲疑地說:“瀾兒,要不……”
陸風瀾看了看他,見他臉色蒼白,眼神飄忽,欲言又止,便知道他要說什麼,止住他,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行,同情歸同情,但我如今做不到,我可以想其他法子幫他們,但要把他們都接回到身邊是不可能的,再說,你看他們也怕我怕得要死,接回來並非是個好方法。總是要把他們安置妥當,讓他們重新建立自信心,得到幸福才是從根本上在幫他們。”
任芳菲晶亮的眼睛盯著她,問:“瀾兒有什麼打算?”
陸風瀾想著說:“這還是那些害人的禮教在做怪,其實男人與女人都該是平等的,性情合則聚,不合則散,為什麼要把男人的貞操看得那麼重?只要兩人真心相愛,自然會對自己的愛人忠貞不一。
再說,雖然生兒育女是女人的事,但如果沒有男人,只有女人也生不出孩子來。說起來,男人的體力應該大於女人的,只是整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