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全天下的男人,只要他們對你有利用價值,你都可以和他們上床,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區別。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我現在是這樣一種樣子。”鬆開我的頭髮,他將手指摸向自己的臉,繼而微微一笑,附□按住了我掙扎而起的肩膀:“原來你也是會有底線的麼,A。那試試看我們今天跨過它如何,也許我可以因此而放你一條命,也說不定。”話音落,他猛地吻住了我的嘴。
那瞬間我幾乎嘔吐出來。
他通體中藥般的味道,夾雜著濃烈的血腥,令我胃裡排山倒海般地翻騰。而更讓我噁心的是他那張臉,那張枯槁醜陋到極致的乾屍的臉。它就壓在我臉上,嘴壓著我的唇,恣意到放肆地輾轉。
直到把我的眼淚都給硬逼了出來,那點兒從十三歲之後我就忘了它是甜還是鹹的眼淚。它們瘋狂從我眼睛裡湧了出來,爬滿我的眼角,我的臉頰。
卻因此令那木乃伊愈加亢奮了起來。
我清晰地感覺到他兩腿間的堅硬,他用它抵著我的身體,像把尖銳的刀子。刀尖隨時都能插入,我的力量卻完全不足以同他抗衡,他以此觀察著我的臉色,然後更用力地壓住了我的身體。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尖叫,在他吻我嘴唇的時候,在他舔我脖子的時候,在他用那天被逼迫喝水時那種眼神,咬著我身體每一寸面板的時候……
直到他觀察夠了,也對他的小遊戲失去了耐心,他分開了我的腿。
這時候我的喉嚨已經被我叫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如果這會兒他仍在看著我眼睛的話,他應該很簡單就看得出來,我眼睛裡寫著,我要殺了他,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不,殺了他怎麼夠。
我要他生不如死,就像我現在這樣。
可他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我的臉上,甚至不在我身體的任何部位。
就在他不太費勁地頂開我的腿,並且沿著我後背將我的褲子用力扯開之後,突然間他所有的動作一下子全都停止了。
目光對著他自己那雙手,手裡有血,很大一片順著他的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淌。那血是他從我背後摸出來的。
繼而將我用力一翻,背對向他,他伸手在我背上慢慢一陣摩挲。
“你被那些東西碰過了麼。”然後問我。
我沒回答。目光朝四周搜尋著,可是周圍手能觸及的地方沒有一件能類似刀子的東西。
FUCK!身體再次被他翻了回去,我心裡狠罵了一聲。
可是他沒再繼續索取我的身體,並且從我身上退了開來。
“你被詛咒了。”站起身後他對我道。
我用力擦著被他身上的血弄髒的身體,冷冷道:“你的詛咒麼。”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回答。
☆、第三十四章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這算是個什麼見鬼的回答?
皺眉望著他的時候,背上突然再次癢了起來,好像無數只小蟲子突然開始蠕動起來的那種癢。於是忍不住伸手朝後抓了一把,這一抓卻令我大吃一驚。
我整個背碰上去的觸覺溼軟得像團淤泥。
並且當手指抓在上面的時候,我幾乎沒有一點感覺,除了發自傷口處的那層由始至終的癢。突然手上熱了下,一股液體從背部的傷口裡滑出,順著我的手指落到了地上。
不自禁低頭朝下看了一眼,那瞬間我腦子裡猛地亂成一團。
地上很大一灘血,目測至少有五升以上的量,才能將如此大一塊麵積染得一片通紅。眼前因此突然一陣發黑,我費了點勁,才讓自己不至於馬上跌回那團血泊。
‘意識’這東西就是那樣神奇,在它沒有出現在人腦子裡的時候,人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