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也並非只為了那後位。”
他神情似有所動:“你這樣想?”
上官漫道:“在妹妹看來,太子妃對三哥用情至深。”他眸光忽而明滅,竟一時讓她看不懂,只聽他認真問了一句:“你呢?”
我呢?
她心中竟是笑了,連自己都不知真假:“三哥對妹妹恩同再造,妹妹感激涕零,只要三哥不棄,願跟隨三哥左右。”
他隻立在那裡,一時神情變幻,讓人難以捉摸,忽而垂眸彎唇,似是喜歡又似惆悵,終鄭重一句:“十二妹放心,我定不辜負你。”
過了幾日,有好訊息傳來,朝中大臣上了彈劾太子的摺子,皇帝看罷,卻是冷笑一聲扔至案邊,門下省也不見詔書下來,群臣惶惶幾日,倒也安分守己起來,上官漫暗暗尋思,皇帝心裡果真還是存著太子,太子既已醒悟,以後的事情便也順暢多了。
偶日好夢,攬了薄衫倚在榻上淺睡,正纏綿夢中,忽覺有暗影逼近,灼熱氣息噴湧面上,隱有惡臭,她不禁蹙眉,突覺臂上一熱,那人臭汗黏黏覆到肌膚上,只當夢魘了,忽又覺不對,一個激靈,她歷時便醒了,睜眸只見一張麻子臉放大貼到臉前,離挺秀鼻尖僅有一指之隔,她兀的蹙眉,才覺不是夢,那人髒手正握在自己腕上……
又驚又辱,猛的拂袖,拉了衣襟起身,面若寒霜斥道:“哪裡奴才,膽敢……”她想起方才這人動作,嘔的直說不出話來,這才看清,此人綠色官袍一梁籠巾貂蟬,烏角帶,佩藥玉,黃、綠織成鸂鶒二色花錦綬,下結青絲網,銅綬環……不過九品芝麻官,竟敢擅自進了內宮,警覺此事並不簡單,眼前人驚慌過後竟是靜下神來,嘿然一笑,一雙賊眼只在她身上打轉,雙手做拱,朝她彎身一揖:“微臣見過殿下。”
上官漫蹙眉,若論君臣之禮,卻是錯了,正凝神,卻見那芝麻官朝她垂涎走來,喘息喚道:“殿下臉雖毀了,身子卻是一等一的好,殿下放心,今日若是從了微臣,我……我日後定好好待你。”他腳下不停,只逼得上官漫連連後退,眼前這情形,倒似是有人有意放他進來,何人……她腦中念頭火電閃過,頓時咬齒冷笑,閃身停下,突回眸斥道:“站住!”
那外官倏地駐足,見她眸中發寒,只笑:“殿下頭一次,害羞也是平常。”
她自知他指的什麼,只氣的面色漲紅,極力穩下心神,問道:“我問你,是誰準你到這裡來。”
那外官竟笑的曖昧不清:“誰叫我到這裡來,難道殿下不清楚麼。”他欲上前親近,被上官漫眼神一盯,歷時止步,似是得了天大的榮光,向側拱手:“皇后娘娘將你許了我,特恩准我大婚前來看你一看。”他隨即便眯了眼:“這一看,果真值得。”目光只溜溜往她胸前掃,她只氣的渾身發顫,門外輕微的腳步聲,她張口欲止,那人影已閃進來,口中奇怪問道:“殿下,你醒了?”卻是殊兒。
那外官一眼見到殊兒,眸中頓時一亮,歡喜讚道:“宮裡的人就是不一樣,連個丫鬟也長得這般水靈,日後我將你收了偏房如何?”
殊兒不想上官漫房中竟有男人,自是吃了一驚,又聽他後面說的,頓時面紅耳赤,瞪目道:“你好大的膽子,誰叫你到這裡來,還不滾出去!”
那外官笑的頗為得意:“我是殿下的駙馬,堂堂正正,你敢攆我?”
殊兒杏目圓睜,不可置信看向上官漫,隨即瞪那外官:“殿下的駙馬,殿下都不知何時有了駙馬,你從哪裡竄出來,快滾,否則我叫了禁軍,看你能囫圇著出去。”
外官笑道:“你叫就是,我等著。”說著握了雙手,揚首看天。
殊兒傻了,無措看著上官漫。
上官漫面容一板,道:“沒規沒距,還不退下!”
殊兒領會讓她前去搬救兵,卻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