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是很想念大哥,也很想念‘白玉京’的吧?那為什麼不回去和他們在一起?就算只是回去看看也好。”
這一次,雲飛渡選擇了沉默。
艦隊平穩地航行著,沒有再遇到任何災難。
五月初,艦隊終於緩緩駛進了最終目的地──安吉碼頭。
整個安吉鎮都歡騰起來,對於這裡的居民來說,每次海龍艦隊的歸來都是一個盛大的日子。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驚呆了,因為船上下來了一個女人!
真的是一個女人!
雖然她穿著男子樣式的衣服,但那如花般嬌嫩的肌膚,小巧玲瓏的身段,以及半掛在雲飛渡懷裡的樣子,在在說明了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子。
人們忘記了歡呼,只顧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那真的是一個女人!
“我的妻子,水半夏。”雲飛渡的表情嚴肅,步下大船時給眾人簡單介紹了一句,“過幾天歡迎到舍下來喝喜酒。”
這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最忌諱女人的艦隊裡下來一個女人,對女人有潔癖,曾經因為一個女子妄圖闖進他的家而把她丟到臭水溝的雲爺,居然有了妻子?!
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中,雲飛渡瀟灑自在地與水半夏攜手而行。
雖然水半夏害羞得滿臉通紅,但依然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著笑容。
看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呢,因為她實在不喜歡被許多人當猴子一樣圍觀打量。
把船上的雜務交給嚴峻全權辦理,雲飛渡帶著水半夏上了馬車,準備先到碼頭附近的別院休息一下。
“爺?”當兩人在早已準備好的豪華馬車裡坐好,陳信靖也緊跟了過來。
雲飛渡挑了挑眉毛。
“可否借一步說話?”陳信靖謹慎地問。
雲飛渡看了一眼身旁的水半夏,“不必了,她不是外人。”
水半夏送他一個微笑,握了握他的手,但還是識趣地先下了馬車,走到一邊等候。
“這是弟兄們的請願書,希望爺能夠好好看看。”陳信靖把一個書簡恭敬地交到雲飛渡手裡。
雲飛渡隨手翻了一下,面色一沉。
“咱們也很開心爺遇到了心愛的女子,艦隊有了女主人,只是……下次出航時,是否可以請夫人和其他船員的女眷一樣,留在家裡等候呢?畢竟出航餐風沐雨的很辛苦……”
雲飛渡的臉色越發難看。
陳信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半夏,上車。”雲飛渡對水半夏招手。
水半夏看了看依然垂手敬立在車旁的陳信靖,有點疑惑地走過來,雲飛渡的大手一把撈住她,把她抱上了車。
“好,我答應你。”雲飛渡冷冷地掃了陳信靖一眼,“下次不會讓我的妻子再登上那艘船。”
“謝謝爺。”陳信靖狂喜,連連鞠躬。
看著馬車絕塵而去,他的笑容卻漸漸凝結。
爺……是不是發怒了?
就連飛揚的塵土裡似乎都留下了雲飛渡暴怒的氣息。
呃……陳信靖擦擦額頭的冷汗,心裡第一次完全沒了底。
爺一向把艦隊看得很重要,雖然船員已經換了好幾批,但爺依然固守著這個艦隊,並且還說過願意老死於海上的誓言。
爺……不會是真的發怒吧?
一路上,水半夏不停地偷看雲飛渡,卻不敢跟他講話。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只是,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一路上那些人不都在排斥著自己嗎?
水半夏慢慢坐到雲飛渡的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