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彎彎繞繞。他沒這個腦子,上學的時候腦子唯一的靈光都用在半夜逃寢去上網。
但是他再怎麼蠢,也知道最基本的一點——天上不會掉餡餅。
果然。
他到薄家之後,管家就開誠佈公地和他商談。
季老先生現在需要骨髓移植,但親兒子薄言卻無法配型,所以這時候才想起沉陽。
沉陽除了親子鑑定之外,還做了骨髓配型。季老先生許諾,只要配型成功,他就會給他薄家二兒子應該享有的權利。
沉陽還是覺得這便宜來得太誇張。
給錢就行了,連權利都要給,是不是不太符合富豪的作風?
但結果很簡單——薄言是薄雲展的孩子,卻不是季泊朗的孩子。
他是想培養他和薄言薄雲展作對,兩家財權的繼承者必須是他季泊朗的血脈。
笑死,也不看看沉陽有沒有這個腦子。
“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沉陽站起身,拍拍腿,“就這點傷,還非要來醫院,都說了是意外了。”
季泊朗給他粉飾太平的速度是很快的,他現在恨薄言恨得不得了。
在喬諒的影片電話打過來之前,沉陽幸災樂禍地聽季泊朗數落薄言最近的蠢貨行為,數落了整整十分鐘。
哈。
沉陽悄悄錄了下來,發給了喬諒一份。但不知道那個大忙人又在忙什麼,半天都不回。
他腳步輕快地往外走,薄言卻驀地開口道:“為喬諒做到這種份上真的划算嗎?”
沉陽腳步一頓,看著他,挑眉。
青年儒雅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帶著微笑,他像是很疑惑似的,“我不明白,你明明很清楚他是怎樣的人吧?”
沉陽笑了聲,插著口袋靠近。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沉陽眯了下眼睛,很輕地笑了聲。背光的臉孔桀驁英俊,眉釘顯出些不羈。
“比如你就想不到,揍你幾下而已,我的福利待遇提高了一個階級。”
薄言笑意不變,一雙眼上揚透出些鋒芒,輕呵了聲,“小喬的確是這樣的人。適當給予寵物嘉獎,總是讓他們更有幹勁。”
“所以你安分點。”
沉陽又不介意別人說他是狗,他都甘願當小三了,難道還要臉嗎。當狗怎麼了,他又不是沒對喬諒狗叫過。
“獎勵給得大方一點確實很管用,因為我現在看你像看到一個會爆金幣的npc。”
沉陽咧開嘴,犬牙尖利。
真想現在擰著薄言的臉給他兩耳光,然後發個影片給喬諒,做個沒底線的賞金獵人。
可惜外面有保鏢看守,沉陽沒法輕舉妄動。太可惜了。
薄言困惑道,“這點微不足道的獎勵就能讓你滿足了嗎?”
沉陽挑眉。
“你的思維好像已經被喬諒框定馴化,又或者是你從未接觸過權利的好處。”他說,“當你擁有足量權勢的時候,可以對喬諒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薄言的衣服保持整潔,紗布顯出些病中的憔悴,而這憔悴讓他有種既紳士又浪蕩的錯覺。
“再過分的要求。”
哪怕會讓喬諒感到憤怒,恥辱,想鯊人。
他話音很輕,嘴角弧度深了深,“他也無法拒絕。”
“……哈。”
沉陽有一秒鐘的心悸。
但很快,他虛起眼定睛看著薄言,吊兒郎當地笑道,“太久得不到滿足的怨恨男鬼,都是像你這麼喜歡幻想的嗎?”
那可是喬諒。
真的落到那種地步,他只會趁著結合的時候仰頭,用牙齒咬斷人的喉管。
任由血液迸濺,潑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