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頹靡樣子冷冷兇兇沒錯,但也容易讓人有一種怪誕幻想。
喬諒被野狗舔盆一樣弄得嘖嘖作響的時候,沉陽也就站在他們背後。
盯著。
抱著胳膊堂而皇之地盯著。
因為真正沉迷在這些親密接觸裡的人,都蠢得要死。全然的依賴和著迷,讓他們完全無法分出心神去關注外界。
就像現在一樣。
……只有喬諒會看著他,感知到他。
在被壓著腰線捧著胸口,凌亂衣服滿是褶皺地,被掀開被貼著親吻的時候。
在散落的黑髮和微汗一起黏在臉頰的時候。
偶爾有那麼一個眼神淡漠地掃視過來,洇溼的淚痣挾著漫不經心的輕諷。
似乎不介意讓他看。
看多久都無所謂。
畢竟看多久也輪不到他。
沉陽呼吸粗重,手指緊攥掐在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路燒到心口。
他俯下身跪在沙發,從背後用濃重的熱度和影子將喬諒包裹;而江幟雍單膝跪地,貼在喬諒的腿上。
喬諒不知道用的什麼沐浴露和洗衣液。
江幟雍總覺得他身上有幽淡的香味。離得遠的時候只覺得清冷,離得近了的話……
像現在這樣。
會感覺像是從骨頭面板裡蒸騰出來的。
光抵在面板上總覺得不夠多。還應該更多的。
於是會握著喬諒微凸清瘦的腳踝,鼻樑往上滑,冷硬的一張臉憋悶著呼吸,完全貼攏在他並起的大腿縫隙裡。
完全沒有分出半點心思,去抬頭看看。
在上面被扶著下巴,細密親吻耳廓的人。
細雨微風中,炙熱感像野獸的鼻息,交織的呼吸不知道混合了幾道。
喬諒忽然道:“江幟雍。”
江幟雍:“嗯?”
他抬起頭。
窗簾飛動著,陰沉天氣如同某種襯托喬諒的背景鋪開拓展。
喬諒冰冷的手托起他的臉,“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事還需要處理。”
他垂眸,誠懇道,“抱歉,我已經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而你竟然還在順著我。其實下次拒絕就好。”
江幟雍這會兒才感覺到一種遲來的尷尬,讓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不……沒事。沒關係。”他說,“這種事情偶爾做一次也還好……不,不是,我是說……我沒有。呃。”
喬諒只是溫和地託著他的臉頰,彈吉他磨出的一層繭子略有些粗糙,指腹蹭剮在他的側臉。
“我知道。謝謝。”他聲音冷淡,認真看他,“不愧是邵樂的朋友。有你在的時候,我的確好受多了。”
……
江幟雍神思不屬地離開了。
他回頭看了喬諒緊閉的房門好幾眼。
這就是喬諒說的“你這樣傲慢的人,很多他能做的事情,你是做不到的”事情之一嗎?
在他情緒低落想起哥哥的時候,趴在他的膝蓋上給他當小狗?
邵樂也這麼做過?
……江幟雍實在不願意在心裡再提起邵樂這個名字。
他感到讓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厭煩,以及譏誚、嘲諷。
江幟雍喉嚨發乾,急促地疾走數步,狼狽暴躁地把黑髮捋到腦後,抿唇控制住呼吸。
他還以為,喬諒讓他最好不要問下去的事情,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