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翻那種奢侈品雜誌。
紙質很好,是光滑微微帶反光的厚紙。豪車豪表印在上面。
看起來也就很普通嘛,沉陽也沒有覺得特別酷。但是後面的零,沉陽要數好幾次。
那時候沉陽不怎麼關注這個。
喬諒胃不好,也不愛吃飯,總是犯胃病。比起關注什麼奢侈品,沉陽還是更關注怎麼逼他吃肉。
“你多吃一口會死嗎!”他都要被喬諒那種毫無道理的倔脾氣氣死了。
後來沉陽也總是被喬諒氣死。
“權利有那麼重要嗎?!”
那時候沒關注的事情,現在漸漸明白。
做樂隊這麼久,沉陽也買了車,買了幾塊表……他奮鬥這麼多年,也不算懈怠吧?也算有天分吧?更是有名氣的樂手吧?
何況沉陽也不是喬諒那種自恃身價,看不起這又看不起那的人。
他會接廣告、接綜藝。
只是,這麼多年。
他的積攢,都遠遠不及那本雜誌上隨便一頁的價值。
……
ra一路把喬諒送回家。
“啪——”
門一開啟,入目就是冰冷的陳設,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勤快地散步過來迎接的小丑。
已經枯萎的風信子還在花瓶裡插著。
另外一些顏色鮮亮的花束被整理好,放在客廳的花瓶裡,為冰冷沒什麼人情味的房子多添了些活力感。
ra讚揚:“這是什麼時候買的花?很好看。”
入戶慘白光線落在喬諒的側臉,有些清冷的頹靡感,他隨意看了一眼,道:“別人送的。”
ra沒有問是哪個別人。
總覺得這個答案會讓他覺得不太愉快。
青年蹲下身,小丑湊到他的手心,飛著耳朵聞來聞去。
ra靠在玄關櫃子看著。
忽然想。
是不是小丑也能聞到,喬諒身上的味道變淡。
已經降溫,喬諒卻還是隻穿著薄薄一層襯衫布料,衣服有些溼。雨點經由體溫蒸發,散出些潮溼。
也許因為被雨露沖淡,喬諒身上的味道變得溼冷,且又淡又輕。
小丑在聞喬諒的手,肩膀寬闊的男人也慢慢地低下頭。
昏暗光線下,他睫毛在墨鏡下垂下,隔著一層口罩靠近。
挺拔鼻樑伴隨溫熱的呼吸,從喬諒的發尖嗅到耳朵,再到脖頸。
ra的口罩險些碰到喬諒的後頸,才抖著眼皮,倏然清醒。
溼熱急促的呼吸被悶在口罩裡。
他喉結滾了下,才覺得這薄薄一層布料,有著某種止咬器般的效用。
喬諒……
ra真的好喜歡他。
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多喜歡一點。
他扭頭,看向桌面上花瓶裡盛開正豔的花朵,茶色溫馴的眼眸有些晦澀感。
喜歡到。
真的,漸漸容忍不了別人在喬諒心裡的存在。
……
ra弟弟的生日,喬諒受邀參與。
他原本以為會有很多人,但人員寥寥。
喬諒參加過一些豪門人士的生日晚宴,無一不是大場面。燈光明亮,觥籌交錯。這樣的場合對他們來說,重點詞並不是“生日”,而是“晚宴”。
本質仍然是社交。
但是似乎這位素未謀面的弟弟並不喜歡這樣的形式,只是一場小型的家庭聚會而已。
ra也溫和地同他說:“只有我們幾個兄弟而已,還有幾個朋友。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喬諒在客廳和ra坐了一會兒。
ra最近粘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