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哪怕就是這樣普通地坐在一起,他也會握著喬諒的手反覆捏捏揉揉。
他在認真地介紹自己的家庭狀況。
“我的家庭環境並不複雜,父母也很恩愛,現在結伴在環球旅行。我們已經起碼一年多沒有見過他們了。”
“對了,似乎我沒有和你說過。澹是我的母姓,我本來的姓氏是……”
喬諒被他握著手,偶爾應和。轉過頭,偶然看到在轉角扶梯邊站著的少年。
高挑健壯,穿著略正式的西裝。金髮琥珀眼。
“姓邵。”邵修友剛好說到。
金色碎短髮的少年緊盯著喬諒。
一張深邃英朗的臉孔上被陰冷光線分割出一點陰影。讓他脖頸的紋身幾乎要活過來一般,張狂又隱忍。
喬諒一頓,略有些意外地挑眉。清寒凌厲的黑眸隔著邵修友和邵樂對視。
“這是我的弟弟,邵樂。”邵修友一無所知。按著他的肩膀,溫和地介紹,“我覺得你們應該會很合得來。”
頂上的華麗吊燈在光線下折射璀璨光亮。
邵樂直勾勾看著他,拿起酒杯抬起。
隔著酒杯酒液,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沉晦,對他彎著眼睛笑著點頭,犬牙尖利露出一角。
“你好。”
喬諒注視他,兩腿交疊後靠在沙發上,一隻手還被ra輕攥在手裡。他也跟著,平靜地舉了下杯。
邵樂心臟驟然收縮,被攥緊。
他無法形容這幾天的痛苦。
最痛苦的不是思念,也不是掠奪欲、侵佔感。痛苦的是行為被良心拘束著。
邵樂無數次衝動想出門去找喬諒,但是拿起鑰匙擰開房門的一瞬間又陷入空洞。
喬諒不知道ra就是他的二哥,邵樂卻一清二楚。
人和野獸的區別,就在於人有人性和理智。他到底在做什麼,他現在的行為和他曾經最看不起、最譴責的人有什麼差別。
喬諒看起來很喜歡他二哥。
二哥也很喜歡他。
邵樂不懂,自己到底有什麼理由去幹涉他們。
一個是他的親人,一個是他喜歡的人。
他的慾望有這麼重要嗎。他的喜歡真的是那麼不得了的東西嗎。他的感情有什麼價值,必須得到喬諒的重視嗎?
“我該怎麼稱呼你。”
邵樂的眼睛都快黏在喬諒的身上下不來了。
好想他。
好想好想好想。
他努力控制自己彎起眼睛,不讓視線顯得那麼明顯。
手指快把玻璃杯掐進攥破,呼吸其實也不那麼平穩。
“……嫂子?”
又簽名了哥
“我給嫂子準備了見面禮。”
邵樂從口袋裡摸了個盒子出來,遞給喬諒。
喬諒挑眉,接過。
紅絲絨盒子上有些體溫。裡面是一枚蜜金色與海藍鑲嵌交匯的胸針。漂亮至極,並且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昂貴。
昂貴到什麼程度?
大概就是…
如果是以前的喬諒,大概會立刻把這枚胸針擺放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
然後假裝不經意請人來家裡做客,等別人詢問起,再冷靜、帶點不屑和習以為常的高傲地介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