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看兩下他的表情,皺著眉毛無奈質問,“你是縱慾狂嗎?”
他不能理解ra的熱衷態度,但還是會不耐煩地鬆開手讓ra繼續親。
帥得要死的一張臉,凜冽淡泊又清高,和慾望並不適配,烏黑眼睛往下壓帶著點不耐的樣子都能把人看爽。
這種不耐又無奈的表情,好像是因為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接受他、包容他,縱容他。
每一次都會讓ra覺得好爽,快活得頭皮發麻脊柱抖顫,下一次也會控制不住這樣做。
喬諒從來不拒絕他的。
ra甚至一度覺得,如果他不提,喬諒也不會和他分手。
如果不是因為邵樂今晚失心瘋,做這種瘋到沒邊的事情,也許他們本來就不會分手。
汽車引擎發動,車從地庫倒出來,往出口的方向走。
邵修友仰起頭看到月光。
朦朧地在雲層中,把雲層的層次都照射出來。
他從沒有哪一天這麼討厭過自己的親弟弟。
以至於連僅僅想到邵樂這個名字都會感到無比厭煩的地步。
喬容把碗收拾著清洗乾淨,出來時看到喬諒坐在沙發上。
碎髮落在眼皮,戴著黑框眼鏡和頭戴耳機,側臉挺拔銳氣,正在認真低頭整理筆記。薄薄的毯子蓋在腿上,上半身依然只穿著單薄的睡衣。
小丑臥在一邊,毛茸茸的黑橘色尾巴落在喬諒的手腕。
喬諒在硬板墊著的紙張上沙沙書寫,小丑的尾巴尖就會跟著抖動晃來晃去。喬容猜測大概是有些癢的,但這也沒能分掉喬諒半點注意力。
過了一會兒,略厚的外套蓋在喬諒肩膀。
喬諒斂著眉眼,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喬容倒是能夠輕易從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到喬諒紙張上寫的曲譜和幾句潦草的歌詞。
以及領口一大片被蹭吻出的紅痕,和冷白膚色形成不堪入目的對比,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別人眼前。
喬諒對於這些痕跡的態度一向放任,屬於不值得他分出心神去處理的小事之一。
喬容沒有打擾喬諒的創作狀態,只是掉頭看了看盡頭的臥室。
黑捲髮下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又轉頭看了喬諒一眼,隨後挑眉,一聲不吭進去。
他站在床尾,盯著床看了片刻。
最後嘆氣,換了床單被套和枕頭,扔進洗衣機裡,設定了三個小時的清洗程式。
“嗡嗡——”
洗衣機已經更新迭代了許多次,現在的洗衣機已經不會有吵死人的噪音,和彷彿要從框架狂奔跑出的振動感。
喬容靠在一旁的窗戶上,冷風吹過側臉。
喬容和喬諒住在一起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負責手洗喬諒的衣服。家裡的洗衣機太吵了,會吵喬諒學習,而且好像也洗不怎麼幹淨。
喬諒離開的那天,喬容太過無所事事,做了大掃除,把家裡的窗簾、床單被套、桌布,挨個塞進洗衣機裡洗了一遍。
那天在破爛洗衣機的運作中吵得要死,吵得喬容這樣脾氣溫厚的人都暴躁起來。
沒用的洗衣機,竭力運作也只是吵鬧。
在這個潮溼陰冷、冬天必須要兩個人擠在一起睡覺,才能溫暖起來的窄小破舊房間,處處都是這樣的窮酸痕跡。
喬容打過一段時間黑拳。
是他打工的地方一個混混青年告訴他的門路。
“辛苦錢,賺一兩次應個急差不多了。運氣好能碰上那種老弱病殘,往死裡打,最好往臉上揍,打得牙都飛出來…上頭的人就喜歡看這種。”
“怎麼,下不了手?”
“那你就會被被人打得牙都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