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這件事。邵樂,你受這麼多年的教育是把你培養出來當插足的第三者的嗎?恬不知恥毫無道德可言,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邵樂:“嫂子,他好凶啊。”
江幟雍被噁心到胃部反酸,“你在說些什麼!?”
喬諒:“江幟雍。”
口吻很淡也平靜。
一雙眼睛是經年不化的寒冰,只需蹙眉淡淡掀開眼簾瞥一眼,暴怒的野獸輕而易舉地被扼住咽喉,安分下來。
心裡有沒有安分就不知道了。
——當然沒有。
喬諒喜歡邵樂,所以無論是邵樂邵修友的對峙,還是他江幟雍和邵樂的對峙,喬諒永遠只會偏幫一個人。
江幟雍握著喬諒的手,有些僵硬地控制力道,藍眸卻略有些陰森地注視著邵樂。
邵樂道:“對了,關於這次的事情,我認真反思過了。”
少年燦爛的琥珀色眼睛轉向喬諒,一張帥臉上帶著歉意。
他臉上的傷口在這幾天的修養下完全消腫,只能看到淺淺的疤痕。被創口貼貼著蓋住,更顯出些年輕的不馴感。
喬諒:“反思什麼?”
邵樂:“我那天昏頭了。真正的愛情怎麼會是一定要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呢?我應該跟著你的愛情走啊。”
喬諒皺眉:“什麼意思?”
江幟雍發出冷笑,徑直拉著喬諒就要轉身離開,邵樂還跟上來。
他穿著皮夾克,一張臉帥得過分,金髮在濃眉上掃著,表情認真。
“嫂子,二哥那天回去有沒有和你鬧脾氣?如果你還喜歡他的話,我可以幫你們。”
喬諒手一拽,拉停了江幟雍,他道:“幫我們?”
邵樂揚起笑臉來。
一雙眼睛微微下垂,和邵修友有些相似的溫馴感,是很溫良忠誠的大型犬種。
他靠近,兩隻大手按住喬諒的肩膀,炙熱溫度透過布料傳導進骨頭裡。
“是啊!”
少年快活道。
他腦袋低下,一張臉靠得更近。被江幟雍猛地拿手擋住,才後退半步,脖頸上的吊牌項鍊也跟著晃動了下。
一雙琥珀色眼睛彎起,深深看著喬諒,“如果你和我哥之間有什麼感情問題,歡迎來找我。我會很樂意幫你們解決。”
喬諒卻沒搭理他說的話,只是伸手抓住了他晃動的項鍊。
長方形。
他把貼片反轉,復古做舊的項鍊上,是喬諒曾經用過的英文名字。
江幟雍冷聲道:“你現在說的這些,我會如實轉述給邵修友。”
邵樂聽不到他講話,只是佝低腦袋,手指蹭過喬諒的手心,輕握住喬諒拉著項鍊的手指。
小麥色的面板和冷白皮有著些明顯對比。
太久沒有和喬諒有什麼正經的合理的接觸了,邵樂有點想發瘋。
以至於這樣簡單的觸碰,他都有點幸福到戰慄。
喬諒…
他一雙眼睛都有些渙散了,快樂地眯彎著,注視著喬諒淡漠的眼睛,心臟一抽一抽。
少年嘴角笑容更加明快,呼吸略重了些,險些要當著江幟雍的面,把喬諒的手指送到唇邊去親。
他會親到喬諒的手指尖。然後順著吻到手心、手腕、手背。
喬諒會用什麼眼神看他?看他這個……他男朋友的弟弟。
他和邵修友長得其實還挺像的。
和邵修友待在一起的時候,會偶爾想到他嗎?
“邵樂!”江幟雍的聲音極其低氣壓。
邵樂的嘴唇在碰到喬諒指尖的前一瞬頓住。
他鬆開喬諒,“抱歉,嫂子,我不該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