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輕輕蹭了一下。
窗外的風聲呼嘯著從臉上吹過。
季疏禮熱得有些冒汗。
也許是因為平時都冷冰冰的喬諒今天渾身都在發熱,他抱著喬諒,幾乎像抱著一團骨骼分明的火。
額頭的汗被冷風一吹,刺骨的寒意往骨頭裡鑽。
但是這都無所謂。
季疏禮更關心他的孩子的狀態。
隱隱的焦灼,像是新手爸爸第一次看到孩子生病的手足無措,不安中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充實。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喬諒稍微一點動作,他就要關心道:“怎麼了?”
喬諒昏沉中根本無法回答,只是蹭著。
他像置身火焰山,渾身都在發燙。
季疏禮從他的手心摸到脖頸,又探向額頭,“是過敏症狀?還是——”
他的話音一頓,低頭看去。
某種過分的異樣感讓他大腦短路。
季疏禮走遍數個國家,去過許多地方支教,他的確見多識廣。
但是這種情況。
還是第一次。
氣氛凝滯悶燥,年長者的思緒很快讓他做出判斷。
呼嘯的風從耳邊剮過。
季疏禮平復炙熱的呼吸,平靜道:“喝了性熱的酒?”
喬諒依然沒有回答,只是靠在他的懷裡,狀態看起來糟糕極了。
在路燈色塊流動中,他蒼白的臉上泛著大片的紅,視線虛無地抓住空氣中的一點。
季疏禮感到有些無從應對的怪異感,莫名的嗡響在耳邊搔動。
喬諒身上的香味和酒氣暖融融地蒸騰,搞得他頭皮一抽一抽地發麻,喉結也滾了滾。
他低聲寬慰道:“沒關係,很快就會到家了。”
喬諒視線緩緩落在他的臉上,似乎在辨認他的身份。
發熱的手握住季疏禮的手。
喬諒的手骨節分明,青紫筋脈在紋身之下起伏。是一隻詭譎、性感、漂亮的手。
這隻手,帶著父親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小腹。
“……”
咚。
季疏禮聽到了一聲巨大如同擂鼓重錘的心跳。
清晰的肌理感,和昨天下午帶他量體裁衣的時候,感受到的一樣。
甚至更加清晰。
比起捏著皮尺收緊時,指節隱約觸碰到的面板,現在是一整個手掌貼在上面。
他的孩子比過去更健康,這是很好的事情。
只是他的手也像是被溫度傳染。
燙得火燒火燎起來。
喬諒呼吸沉重灼熱,頭腦眩暈。
“幫幫我。”
喬諒叫他。
“ra…”
危機感。
不明不白地捲上頭腦。
季疏禮喉結滾動了下,手指痙攣著。
注視近在咫尺的孩子的臉,向來清雋溫和的臉繃緊,“阿諒,別這樣。你看看我是誰?”
他的手比喬諒還要大,僵硬地被喬諒握著,帶動著。
然後。。
“咔噠——”
皮帶解開的聲音。
“刺啦。”
拉鍊被拉開的聲音。
手真正毫無阻礙地觸碰到之前。季疏禮及時反應過來,用力收緊反握住喬諒的手,聲音乾澀地蹙眉喝止,“停下。”
喬諒喝醉了,季疏禮卻沒有。
他有阻止喬諒的能力。
季疏禮竭力平復呼吸,推著喬諒的肩膀道:“我不是什麼ra,也不是你的男朋友。”
“那你是誰。”
喬諒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