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試圖打哈哈:“就,反正放心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越說聲音越虛下去。
最後她還是垂頭喪氣地站起來認了栽,小聲道:“就前兩年方帥來西北的那次……”
蕭子衿略思索,倒還有印象。
那會兒北境閒,方詩藉著瞭解西北軍務的由頭獨自來了一趟西北荊州,呆的時間也不長,就兩三天。
一個是西北惡名遠揚的女魔頭,一個是北境聞名遐邇的方郡主,技癢倒也不算意外。
不過……
秦箏也有些疑惑:“鎮紙?”
“那會兒剛被王爺罰抄了軍策五遍。”邱瑩嘟囔著解釋,又問,“王爺,你不會這會兒找我麻煩吧?”
“如今什麼時候,”蕭子衿瞥她,在她剛送了一口氣的時候緊接著道,“就軍策再多抄一遍吧。”
邱瑩頓時垮了臉,哀嚎出聲。
飯剛吃到一半,頭戴綠色毛氈帽,上頭還插著一根雪白羽毛的信使急匆匆地從外頭跑進來。
他大喘著氣,雙手扶住膝蓋,臉都因為跑得太急而憋得通紅:“王爺!鄢都來訊息,陛下、陛下駕崩了!”
不光蕭子衿,連邱瑩都懵了,茫然地看看秦箏,不大確定:“誰?誰死球了?”
信使欲哭無淚,急惶惶道:“陛下死……駕崩了!”
蕭子衿眉頭緊皺,思考半晌後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情來來去去同本王講一遍。”
【作者有話說】
努力下週完結!衝鴨!
數日前,靜王府裡。
白馨語拘束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偶爾悄悄抬眼看坐在她對面的文綺。
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表嫂,她心裡也很複雜。
說不上親近和感激,卻也談不上仇恨和敵視,只是……不熟悉。
若不是她,白馨語依舊可以懷抱著對江海平的傾慕,懵懂無知地繼續當她的白家小姐,而不是像如今一樣成為一枚權力鬥爭的棋子,用自己的婚事作為其中一環。
可同時的,她也豔羨對方那種無論何時都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掌心裡的從容淡然。
腩渢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那晚,她拼了命地去找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多多少少從中得知了文綺曾經遭遇的一切——從曾經受人敬仰的前太子妃,成為了如今只能活在陰影下的耗子,甚至險些被活活燒死在大火之中。
每當她面對對方,總會生出些許的自慚形穢。
比起對方,她似乎什麼也沒為冤死的家人們做過。
她的前十幾年順遂又幸福,無知又充足。
哪怕這段時日蕭子衿北上不在,也是文綺照顧她居多。
舊日的苦難和痛苦,好像都成為了對方的磨刀石,讓她越發堅定從容。
“怎麼了?”
覺察到白馨語的目光,文綺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手下的動作不停。
溫壺、投茶、浸泡……
寬大礙事的袖口對她似乎沒造成任何的阻礙,反而越發顯得優雅。
白馨語“啊”了一聲,又連忙道:“沒什麼。”
她尷尬地移開視線,去盯著攀附著石桌向上生長的藤蔓,不著邊際地想著春天看來快到了。
悶泡間隙,文綺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視線注意到已經爬到石桌邊緣的那株藤蔓。
藤蔓上,小小的枝葉顫巍巍地張開了些許,像是點綴在石桌上的撩人春意。
“鄢都今年的春色來得倒是格外早。”文綺感慨了句,話題一轉,又問,“白小姐,你怨我嗎?”
白馨語一抿唇:“文姑娘怎麼這麼說?”
文綺搖了搖頭,沒出聲,只垂著眼將茶泡好,直到將茶碗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