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慕物件,那麼以人類喜新厭舊的本性來看,你一定很快就可以得到解脫。”
“新的感情?”蘇毓秀有些傻傻地重複,但馬上使勁地甩頭,“我都成親了,哪裡還會有什麼新的感情?”
“這麼說,小姐,姑爺不在你考慮的範疇內嗎?”夏天忽地把臉湊到她面前,吟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辛棄疾的這句詞教令毓秀一時心情混亂,她很想理清思緒,但越想越不敢去想,她到底在怕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突然笑道:“夏天。”
“怎麼?”看蘇毓秀的表情中隱約帶著狡黠,夏天小心翼翼地應付,察言觀色。
“我會好好努力的。”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勁。但越是如此,夏天越是覺得其中必有陰謀。
果然——
“看在剛才那番話的分上,我覺得我實在應該好好獎勵你一下。”陰謀的味道開始重了。
“不用,不用。”夏天慌張地擺手,就怕得到的不是獎勵,而是懲罰。
“你確定不要?”蘇毓秀惋惜地說,“我以為你至少先聽了獎品為何,再決定是否拒絕吧?”
“既然如此,您說罷。”哎,就算她不許,她大小姐會那麼好順她的心,如她的意?她懷疑。
“我決定放你幾天假,”蘇毓秀慢條斯理地說,在敵人開始鬆懈時,放下一顆炸藥,“你的他應該等不及了吧。”
啊!啊?啊——夏天刷紅的表情在無言地傾訴她的驚歎,或者說驚嚇。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局面,加害者和被害者的身份很稀有地調換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夏天力持鎮定地問,止不住面頰上的紅雲。
另一邊的悅己也隨著夏天的提問不停地點頭,她也很好奇小姐是怎麼知道的。不過,真沒想到,原來臉皮比豬還厚的夏天也會臉紅,原來她隔幾天消失一回是會情郎去了。呵呵……
“很簡單。”蘇毓秀伸手點向夏天的頸項,無奈地說,“每次,你回來後,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讓我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她說著,撫上夏天頸後的一個紫紅斑痕,調侃,“面板上起紅點是皮下出血的表現,一般是因吸吮或碰撞而形成淤血。初起時鮮紅,兩三天後漸漸變成紫色,進而變成黃褐色,最終消失不留痕跡。而你這個呢,絕對不會是傷痕。照色澤來看,昨天你一定見過他吧。”
蘇毓秀和悅己用一種曖昧無比的眼神瞧著夏天,甚至小狗小小都用一種類似的眼光看著她。這種奇異的氣氛弄得夏天越發不自在,她絞盡腦汁地想要力挽狂瀾:“這,這其實是……”
“你可不要跟我說,這是中暑後掐出的痕跡,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天。雖然冬天也有可能中寒,但是我相信應該不至於發生在身體如此健康的你身上。”蘇毓秀越說越起勁,一次把之前被調侃的仇回報個乾淨,“這方面,我是專家,你瞞不了我的。”
看看竊笑不已的悅己,又看看志得意滿的蘇毓秀,夏天頹然地垮下肩膀,認輸:“話都讓你說去了,我還能怎麼著?”哎,權當她綵衣娛親好了。
掩嘴輕笑了一小會後,蘇毓秀突然又俯身撫起琴來,一連串纏綿悱惻的音符便從指下滑出……彈完前奏後,她微動唇,吟唱起一首《鳳求凰》——
鳳兮鳳兮九天翔,翱遊四海求其凰。
參風雲兮暗日月,顧影自憐在高堂。
忽耀目以神動,有玉人兮出瀟湘。
才堪詠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鳳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奮近綺羅香,瑤池綠波盪鴛鴦。
音未絕,輕逐芳,欲行不行歸故鄉!
雖然她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