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是高價收來的汗血馬。”
江海平把扇一展,舒了口氣:“還好還有金銀能解決的事情。”
即便是蕭子衿,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想打他的衝動。
武帝后期朝中開始重文輕武,元國軍備一削再削,他剛接手荊州、穗州和滄州三地的軍務時一度連糧餉都發不出去,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即便是如今,三地的軍備也大都靠他自己補貼。
靜王府裡最貴的東西可能就是他這個靜王了。
江海平帶著一臉“有錢就是了不起”的表情,領著二人去後門。
深紅和墨色相間的汗血寶馬已經被牽來等在外面了,拴著馬的馬伕見他過來下意識露出討好的笑容:“江少爺是吧?這是我們馬廄裡品相最好的一匹了,腿長蹄子穩,能跑得很。您看看——?”
江海平對馬並沒什麼研究,看了眼就覺得挺好看,於是沒吭聲,等蕭子衿決定。
蕭子衿繞馬看了一圈,打量了毛色體型,觀察了臀和後腿,還上手捏了一把,又細看了馬蹄大小形狀蹄質好壞,膝蓋和踝關節的情況,讓馬伕牽著馬走了走。
馬伕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專業的,捏了把汗,忐忑地等他下決定。
蕭子衿頷首肯定:“就這匹。”
馬伕鬆了口氣,露出笑容:“公子當真識貨。”
江海平爽快地付了銀子,馬伕掂了掂銀兩高高興興地走了。
蕭子衿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行囊水壺,交給翻身上了馬的季遠之,叮囑道:“一路小心,若有情況書信於我。”
他想了想又道:“若在鄢都需要助力就去王府找趙嶺。”
季遠之耐心地聽他交代完,含笑回了一句“好”,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揚馬鞭:“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馬匹高聲嘶鳴,眨眼就消失在了街尾。
江海平:“季谷主回鄢都,那王爺我們呢?”
蕭子衿收回目光:“我們?我們要在月底之前找到文綺。”
……
“藏寶地”。
三架實木所制的書架一字排開,佔據了大半個地下空洞的位置,兩側一看就是開採時候很粗製濫造的凹凸石壁上嵌著幾顆用作裝飾加些微照明的夜明珠。
文綺提著燈走到書架前,仔細辨認後抬手取下了其中一本,又回到書案前坐下,把亮著的提燈放在了書案右上角。她剛翻了兩頁,黑洞洞的通道里有了動靜,她沒回頭,連神色都沒變一點:“來了?”
席書匆忙從通道里出來:“姑娘,季谷主返京了。”
文綺翻書的手一頓。
她倒是忘了,蕭子衿那兒還有個季遠之呢。原先她安排劉寧宇盜取荊州佈防圖就是猜到了蕭子衿知道事情真相後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讓她的計劃走下去,所以特地以幕僚的身份遊說了劉家人。
“你當靜王為什麼能手握大權?自然是因為他握著西北三州的軍力啊。”
“若是想扳倒靜王,首先得去削弱他手裡的軍力,無兵無馬後他可就只有一個人,難道還不好對付嗎?”
“幼帝式微,劉家更是靜王眼中釘肉中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