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遠,將護城河外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中間他甚至忍不住想要衝出去,又被邱瑩拉住了。
“王爺既然任我當一將之領,那就麻煩季谷主全力配合,否則還請谷主離開前線。”邱瑩冷冷抓著他的手臂,哪怕看到即將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武器寒光手也沒有半分顫抖和動搖。
季遠之最終還是沒有動她。
他記得蕭子衿走之前同他說讓他輔助邱瑩,他一字也未敢忘。
哪怕這一刻真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相代。
【作者有話說】
殺青某葉二:為什麼第三卷叫流火卷?
爪:因為作者磨刀霍霍能看到大火星子!(抱頭鼠竄)殺了!都殺了!
蕭:喂,咚咚靈嗎,我這邊有個殺人狂魔,你們過來抓一下。
護城河對岸。
坎布拉爾握住刀柄把貫穿屍體胸口的吞吳拔了出來。
屍體因為他的動作抽搐了一下,又沒了動靜。
追在他身後的幾個十三部落士兵看著他山雨欲來的表情一時誰也沒敢說話。
“負責排查的是誰?”坎布拉爾問。
負責後勤和排查的在同僚們同情的目光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沒等他解釋,坎布拉爾手起刀落,鮮血從斷開的頸部噴湧而出,落地時人頭還瞪著雙目帶著幾分驚恐。
坎布拉爾連血噴濺到眼睛裡都沒擦一下,惡狠狠道:“誰再有輕忽,就是這個下場。”
……
戰事焦灼起來,後援線的收緊讓強攻的前線逐漸感到吃力和力不從心。
在第三波強攻失敗,攀城計程車兵盡是被石灰粉迷了眼嘶吼著跌下攀城梯時,狼王側衛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王,這樣下去不僅毫無意義,反而會挫傷我方士氣。”
坎布拉爾騎在馬上盯著高高的城牆,好一會兒終於咬牙切齒滿是不甘地吼了一聲:“全軍撤退。”
軍潮退去,流矢漸停,城牆上神經緊繃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邱瑩攥著的手倏然鬆開,頭盔下的額角早佈滿了汗珠。
好在幸不辱命。
確定十三部落已經撤兵並沒殺個回馬槍後她才撤下了其他計程車兵,就留了兩隊人馬輪流放哨警惕隨時可能殺回來的十三部落人馬。
偏廳裡,蕭子衿身上的銀甲已經卸下,露出腫脹的左肩。
軍醫拎著藥箱在桌上放下,仔細看了看他的肩膀,又上手動了動,蕭子衿疼得臉色發白,後背的衣服都因為冷汗貼在了背脊上。
“骨裂了。”軍醫嘆氣,“若是不想留後遺症王爺你小半年裡最好都別用這隻手。”
然而他也清楚如今的戰況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卻談何容易,十三部落就在穗州城外虎視眈眈,剛丟了荊州,如今穗州也是朝不保夕,去哪找功夫給蕭子衿休養生息。
“我先給王爺你把骨頭固定好,也打個石膏。”
蕭子衿一抬右手示意他不用:“不必了,固定著不大方便活動,你去看看其他受傷的將士。”
剛進來的邱瑩聽到這話柳眉倒豎:“王爺你疼糊塗了?”
季遠之也不贊同地掛下了臉,語氣一沉:“阿楠。”
夾在中間難做人的軍醫:“……”
他其實也有些生氣蕭子衿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兒——當醫者的多少都有一顆仁心,最怕碰到蕭子衿這種油鹽不進的患者。
可他也知道對方身上擔子確實重,要考慮的確實比他多。
蕭子衿堅持地一擺手,示意他下去不用聽邱瑩的,又握住了季遠之的手,雖然什麼也沒說卻讓季遠之安靜了下來。
軍醫不情不願地收拾藥箱,走之前從藥箱裡拿了個麻沸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