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鬆手把人往邱瑩的方向一推:“既然不老實,就直接帶下去處死吧。”
邱瑩就等他這句話,上前揪住男人的後領子往後拖:“得嘞。”
男人死命掙扎著用手指摳地,過度用力之下指甲斷裂,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清腩渢晰可見的血痕:“王爺!王爺!饒過我這次吧王爺!”
蕭子衿沒理會他,用手揉了揉額角,偏頭疼又犯了。
這段時日殫精竭慮,算下來蕭子衿每日就草草睡兩三個時辰,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也就是還年輕才只犯了偏頭疼。
蕭子衿:“你倆記得給我帶上門。”
邱瑩“哦”了一聲,還沒從蕭子衿屋裡出去就被衝進來的女人給撞了回去,差點一腳踩在了麻子男的身上。
“嘶,誰啊?”
頂著一個溜圓大肚子,一看就身懷六甲的女人肩膀撞在了邱瑩的身上,向後一趔趄,險些栽倒,又被跟著進來的老婦人給險險扶住了。
“婷婷你沒事吧?”
叫婷婷的女人撇開婆婆扶著自己的手,撲上去焦急地捶打拽著自己丈夫的邱瑩,急得帶了哭腔:“你鬆開我家阿文!”
邱瑩本來還想發脾氣,看對方懷著孕怕傷到她,“嘖”了一聲收回手。
額頭上包著頭巾的老婦人蹲下身半摟住狼狽的兒子,心疼地用大拇指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阿文啊,你這是又哪裡得罪人了啊?”
蕭子衿看向追在兩人後面想攔又不敢攔的守衛,衝著他一挑眉。
邱瑩也盯著他,沒發出聲音,只動了動嘴:你可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守衛嚇得汗都出來了,連忙跪下解釋:“王爺,她倆直接就衝進來了,我擔心傷著……”他睨懷孕的女人一眼,小聲說,“就沒敢攔。”
“算了,”蕭子衿眼神示意守衛和小士兵,“沒你倆的事兒了,下去吧。”
守衛臨走前看了女人一眼,被同僚一拉這才轉頭退下了。
男人抱著老孃嚎啕大哭:“阿孃,媳婦兒,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女人大腹便便不好蹲下,只能陪著丈夫一同抹眼淚:“什麼死不死的,瞎說什麼呢。”
老婦人拍打著兒子的後背,抬頭問蕭子衿:“王爺,我家阿文這是犯了什麼事兒了啊?他要是得罪您了,我替他賠不是行不行?”
邱瑩看著老婦人花白的頭髮和爬滿了皺紋的瘦削臉頰,猶豫著沒敢說。
一個孕婦,一個老人,她怕刺激到兩人。
她是見過女子臨盆的,像過鬼門關,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
蕭子衿盯著婦人的肚子也沒出聲。
屋內一片靜默,男人瑟縮著身體抓著老母親的手,攥著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邱瑩,”蕭子衿道,“扶夫人出去。”
邱瑩瞪大眼,指指自己,沒出聲用口型問:我???
蕭子衿也用口型回:否則還能是我?
邱瑩陪著僵硬的笑臉:“夫人,我送你出去吧?”
女人狐疑地看著她,並不信任:“不,我要和我丈夫在一起。”
邱瑩好聲好氣:“這夜裡天涼,就算你沒關係也要考慮考慮肚子裡的孩子吧?”
男人驚恐地去試圖扒拉老婆的衣角:“婷婷!婷婷你別走!”
倒是老婦人看著蕭子衿嚴肅的神色心裡有些打鼓。
她是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的。
夫家重男輕女,將她接連生的兩個女兒都送了人,直到家的香火那是寶貝的不行,做了什麼錯事都說他還年紀小,連她這個母親都教訓不得。
兒子長大後,也不敬重母親,只崇拜父親,整日裡和街頭小混混廝混在一起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