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生,直到後來她丈夫病死家中的鋪子交到了兒子手裡,兒子才逐漸開始幹活,不再同人整日廝混了。
只偶爾還是會有人上門要債,說是阿文欠了賭坊的錢沒還。她也問過兒子,對方卻只不耐煩地推她一把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家少管。
可是再怎麼不爭氣……這也是她十月懷胎走鬼門關生下來的孩子啊。
“婷婷,你出去吧,我在這呢。”老婦人終於還是下了決定。
女人託著大肚子:“娘?”
“出去吧,沒事的。”
女人點點頭,又看了眼丈夫,順從地跟著邱瑩離開了。
“婷婷!婷婷別走!”
老婦人試圖拉住往前爬去扒拉媳婦的兒子,被推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她死死拖住兒子的腳踝:“阿文,阿文——還有阿孃在呢。”
蕭子衿看不過眼,起身用右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往回拖了,隨即離開的邱瑩將門關上了。
“娘,娘你要救我啊。”男人哭叫著,鼻涕都順著臉流到了蕭子衿的手上,狼狽又難堪。
老婦人又心疼又束手無策:“王爺,阿文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了?”
蕭子衿瞥了瑟瑟發抖的男人一眼,眼尖地看到了點什麼,用左手在對方的袖口一掏——一疊銀票被他拿出來甩在了地上。
“阿文?”老婦人目瞪口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男人心虛地目光遊移:“家……家中拿的。”
蕭子衿把人丟在地上,任由他爬回到了母親身邊,又拿起銀票看著角落處的狼頭譏諷道:“不見得吧。老夫人,你的兒子今夜可是想燒永彰橋的,”他把銀票遞了過去,示意對方看角落,“至於理由,怕就是因為這個了吧。”
老婦人顫巍巍地接過蕭子衿手裡的那疊捏都不好捏的厚厚銀票,目光木愣愣地落在角落的狼圖騰上,整個人都開始發抖顫動。
“娘——娘——”
男人爬著去抓她的衣袖,卻被她驟然推開了,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臉上。
“你這是幹了什麼啊阿文?!”
“我錯了,我錯了,阿孃,你原諒我,你幫我求求情。”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婷婷不能沒有丈夫,阿孃你也不能沒有兒子啊。”
蕭子衿半垂著眼簾,冷漠地盯著他:“按照大元律法,叛國者誅。”
老婦人閉了眼,最後顫巍巍地收回了手,爬起身:“這逆子就交給王爺處置吧。”
“娘——?”
男人不可置信地愣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她伸手去推門。
老婦人頭也沒回,倒映著冷冽月光的刀鋒無聲一橫,她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爾後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等蕭子衿洗過手又讓小士兵把屍首分離的屍體拖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帶著兒媳離開了軍營,沒留任何話。
邱瑩靠在亭廊的圓柱子上:“王爺,人已經被我送走了。”
蕭子衿一點頭:“這家孤兒寡母讓人多照顧著些。”
“放心,我有數。”
蕭子衿看了眼微微有些亮起的天色:“不早了,你去睡吧,有我守著。”
邱瑩比了個知道了的手勢,打著哈欠剛準備走,不遠處何平就顛顛地跑過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