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穿了一下,雖然有些肥大,但還可以,能將就著穿。
蘇怡雲抬頭衝女孩笑笑,“雨菲妹妹,讓你費心了,謝謝!”說完,醫生收起了那雙帶血的皮鞋。
妹妹!女孩感覺這樣稱呼她比稱呼她姑娘要好,她喜歡。
“我們應該把沒穿衣服的羽毛人埋葬。”
歐陽驚雷看著那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裸體羽毛人屍體,臉上浮現出一絲惻隱之心。
“我倒是想埋掉他們,可哪兒來的鐵鍬呢?”
雷金克翻了對方一個很大的白眼,眼裡露出你咋那麼多事的嫌棄神色。
稍後,他用揶揄的口吻對歐陽驚雷道:“如果你願意,沒人反對你用手挖。”
雷金克這個人不怕累,他連死都不怕,他又怎麼會怕累呢!
但他特別特別討厭別人不動手,還在後面說三道四和指手畫腳,他尤其反感歐陽驚雷的虛偽和做作。
歐陽驚雷甦醒過來後,身體肯定虛弱,他需要加強營養和休息,但山上除了剩下的那麼點羊肉乾,就是曬乾的野菜和蘑菇。
羊肉乾還得省著吃,因為晏惜寒已經三天兩夜沒回來了,沒人知道他遇到了什麼麻煩,被什麼困住了。
如果晏惜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以後三人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了。
刀疤的意思是等他身體再恢復幾天,腿腳可以自由活動了,他下山打獵,就他現在這種情況,連受傷的兔子都追不上。
歐陽驚雷腦袋總是木格脹的,覺得沒有營養,誰身上的傷都很難恢復,尤其他的腦傷。
他和雷金克商量,實在不行,就把旁邊拴著的那匹黑馬殺了,補充三個人的營養。
馬沒了,等三個人體力恢復了,再想辦法去哪兒淘弄一匹馬來。
雷金克堅決反對,當然醫生站在刀疤這邊。
閃電是晏惜寒舍生忘死打敗綁匪吳有德後,繳獲的他的坐騎,是晏惜寒的財產,任何人沒有處分權,即使他三天兩夜沒有音信了。
歐陽驚雷當然不高興了。
他說眼下局勢非常惡劣,大家都是一起被流放到這個島嶼上的。如果一味地遵守曾經的那些個虛無的世界觀,那麼在這個島上恐怕很難活下去。
在這個島上的生存法則就是一切為了活著,至於其他的都可以拋棄或者忽略。
這要是以前那個刀疤,肯定與歐陽驚雷一拍即合,為了自己利益,不惜殺人越貨。
可那個刀疤早已經死了,現在的刀疤是與晏惜寒思想完全接近的刀疤,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晏惜寒沒在的時候。
雷金克帶著一臉的嘲諷問歐陽驚雷,“歐陽先生,假設我們吃了這匹馬,那麼,我們該怎樣去淘弄另外一匹馬呢?”
雷金克說完,嘴角撇了撇,牽起一抹鄙視,你有那個再淘弄一匹馬的能耐嗎?
歐陽驚雷當然明白刀疤的意思,他再次強調說:“刀疤,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復我們三個人的體力,以對應不測。”
“只要人在,一切皆有可能,再搞到一匹馬應該不是問題。”
“但如果我們三個人都倒下了,留下那匹馬還有什麼意義呢!”
“歐陽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享受權利而不承擔任何責任和義務嗎?那行不通!”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趕快把你心裡暗藏的那個愚蠢的想法拋掉。否則,如果閃電出事,那麼你的結局不比閃電好多少,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雷金克心裡清楚,在歐陽驚雷身體還沒有得到恢復之前,他還不敢與自己鬧掰,因為他還需要仰仗自己和醫生照顧他。
刀疤和歐陽驚雷都沒有想到,羽毛人突襲了他們,不但那匹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