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羽毛人牽走,就連他們的生活物品盡數被羽毛人捲走,還把他們三人捆綁起來,等待晏惜寒自投羅網。
更讓兩人沒想到的是,晏惜寒半夜殺了回來,將羽毛人全部斬殺,造成了現在場院這個血流成河、屍橫遍地的慘狀。
羽毛人雖然是敵人,但他們的屍體就這麼暴曬在藍天下被那些野獸糟蹋,刀疤實在也於心不忍,也不應該無視那些屍體。
他苦於手中沒有任何工具,而且他也沒有挖坑的那個力氣了。
你歐陽驚雷既然如此這麼講道德,那麼你就不要光說不做,身體力行總比你空說一萬遍對人有說服力。
“刀疤,你砍柴,我和歐陽驚雷負責把柴火拽過來,我們把這些屍體燒了,”
蘇怡雲用手指指那些屍體,“儘可能地燒。”
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而不是站在一邊說話不腰疼地指手畫腳。
“好吧!”
雷金克沒再言語,而是雙手持刀走向大門口。
醫生也沒有嫌棄,套上楚雨菲給她尋來的那雙皮鞋跟了過去。
歐陽驚雷原本不太想動身,但看見一個女人都出去幹活了,他也不好賴在石屋不出去。
幹多少活不重要,重要是你的態度。
楚雨菲原本恨得羽毛人恨得牙癢癢,但見所有人羽毛人先後都去了閻王殿報到,心中的那股仇恨漸漸地淡然了不少。
她站起身,有了幾秒鐘的遲鈍,但還是像醫生那樣走了出去,跟在她們身後去那邊拖燒屍體的木材去了……
就像昨天清晨那樣,天剛矇矇亮,晏惜寒睡醒了,他身體一動彈,渾身上下沒有一寸地方不疼,甚至連腳掌都痠痛難忍。
朝陽自海平面升起,一根根淺粉色的手指自東方伸過來,越過山脊,向遠處延伸。
西邊依舊一片暗灰,靠近地面的夜空依舊墜著幾顆灰暗的星星。
空氣中瀰漫遊離的霧絲帶著濃郁的血腥味,正在漸漸地被東昇旭日所蒸發。
他呼吸著清晨無孔不入的涼風,臉上依舊流露著倦意的憔悴,雙眼中依舊帶著彷彿失眠的血絲。
他沒發現追風和它的同伴,估計是晨起覓食去了,能不能再回來,他不敢肯定,但他希望追風能夠回來。
畢竟現在他們這些人個個都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來陣狂風都能把他們颳走。
有追風保護著他們,安全最起碼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