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上,一個個針刺的傷口泛著深淺不一的紅暈。把手臂藏到身後,她看到一抹盤算的神色從白可臉上一閃而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白可一語不發地繞開她,跑到門外,正好看到男人露在車門外的半條腿。車前燈的光明亮非常,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在眼前留下刺目的光影。
凝視著跑車遠去的方向,她問身後追出來的貝莉說:“我怎麼才能認識他?”
“這太簡單了,他是這家夜總會的股東之一,很喜歡我們這裡的漂亮妞兒,隔幾天就會來玩一次。你只要……”
“請你,把我介紹給你老闆。”
“哈,就等你這句話,相信我,你一定會征服整個東區,你會成為內州公主!”
貝莉笑得極為燦爛,她不介意成為公主的女僕,也不在乎公主撲進魔王的懷抱,只要她能拿到足夠的分成。
等到下班,貝莉帶著白可去理髮店修剪了頭髮,購置了幾件輕薄的衣裙。一回到家就把白可推進浴室洗澡,她在屋外收拾東西,不時進浴室看看,順便稱讚一下白可的身體。水霧蒸騰下,白可的身體有如少女般晶瑩,她實在看不出來她有20歲,還是個結過婚的人。
白可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貝莉正拿著一疊檔案坐在地上,見她出來,僵笑道:“我只是隨便翻翻。”白可拿走她身旁的服裝袋,面無表情地走進臥室。
地板上留下一串溼答答的腳印,嬰兒奶香般的味道久久不散,貝莉瞥了一眼檔案上粗黑的“Intelligence”的字樣,在那上面上親了一口,高舉雙臂壓低聲音歡呼道:“感謝上帝。”
這真是上帝賜予她的絕妙的搖錢樹。
而她的老闆也正如她所料,對白可非常感興趣。東方少女的神秘加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讓人見之心癢,又不敢冒然上前。若是再稍加打磨,絕對能夠大放異彩。
“你為什麼想要這份工作,要知道,我們這裡可不是教會女子樂團。”西裝革履的男人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秘書和保鏢各站兩邊。
白可在眾人的注視下,先是有些侷促,聽到男人的詢問後,稍稍挺起胸膛,一字一句地說:“我需要錢。”
男人點頭,這是他聽到的最多的答案。
“你有什麼特長,我們要的可不是一根木頭站在臺上搭帳篷。”男人問。曖昧的調侃引得周圍人一陣輕笑。
白可想了想說:“我會唱歌、跳舞,還會背詩。”
“背詩?”男人似笑非笑道,“背一首來聽聽。”
白可清了清嗓子,高昂著頭大聲朗誦:“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不錯,”男人打斷她;“是泰戈爾?”
白可點頭。
男人微微聳起肩膀笑道:“偉大的泰戈爾。”隨後轉身對秘書說:“我想,我們這裡又要多一位文學愛好者了。”
白可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用眼神詢問貝莉。貝莉對她豎起拇指。事情算是定下。
跨出那間陰暗的辦公室的剎那,她聽到屋內一個聲音說:“多可愛的小姑娘,正是薩特那傢伙喜歡的型別。”
看上去非常高興的貝莉拉起她的手,在迷宮一樣的走廊裡左拐右繞。走廊墨綠色的牆壁上寫滿了紅色的詩句,字母上流下的多餘的顏料一道一道地像淚痕般凝固,原本溫柔美好的句子此刻卻讓白可感到不寒而慄。
來到走廊盡頭,貝莉笑意盈盈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