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陽王上座,夏侯爺吩咐擺酒,鞭炮噼噼啪啪響起,府內笑意不絕。
正在這時,門房又進來了,臉上一片慌張之色。
“老爺,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二小姐?哪個二小姐?
夏侯爺發愣,眾賓客也發愣。
“說清楚!”
門房哭喪著臉:“就是府裡的二小姐啊!”
夏侯爺懵了:“竹兒早就死了,哪來的二小姐?明顯招搖撞騙的,你不趕走還跑來上報,要你守門有何用?”
“侯爺……她……她她看起來真的是二小姐啊!”
一片驚疑不定中,安陽王率先站起身:“是不是二小姐,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已死去的人,突然上門,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一時間,席上的人隨著安陽王,呼啦啦出去了一大半。
夏侯爺無奈,只好深吸一口氣,小跑上前,和安陽王並排:“不知哪來的騙子,王爺您去坐著吧,我把她打發走。”
安陽王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夏侯爺被看得莫名,正欲發問,安陽王收回視線:“無妨,本王閒著也是閒著。再說,本王也想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冒充本王的王妃!”
夏若竹頭戴白紗,和白蕊站在夏侯府門口,身型筆直。
不多會功夫,侯府門前已經圍了一圈人,俱看著主僕二人的方向指指點點。
安陽王剛跨過門檻,眼睛就釘在夏若竹身上,移不下來了。
夏若竹似有所感,抬頭輕飄飄看過來,僅一眼,便收回視線。
一陣輕風拂過,白紗撩起,又落下。
夏侯爺準備的一肚子罵人的話,在看到臉的那一刻,全堵進嗓子眼。
“竹兒?你是竹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死了嗎?”
相比夏侯爺的激動,夏若竹表情淡淡:“我沒有死,父親是不是很失望?”
“你這是什麼話?!”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夏侯爺又驚又怒,恨不得一把堵住夏若竹的嘴。
“你這孩子真會開玩笑!你活著,為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失望,快進去說話。”
“噢?”
夏若竹卻沒有動,語氣雲淡風輕:“是女兒誤會了,父親這般疾言厲色,女兒還以為父親不高興呢。”
夏侯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臉色緩和下來。
他實在冤枉得緊。
不說別的,就說女兒是未來的安陽王妃,他就不可能盼著她死!
但這話自是不能說。
“竹兒,今日是你大姐大喜的日子,有什麼話咱們進去說。”
“不了。”夏若竹眼神四下看了一圈,一雙妙目瀲灩生輝。
“父親,這侯府大門,我可不敢入。畢竟已經丟過一次命了。”
“竹兒,你說什麼胡話!”
夏侯爺心中發慌,事情處處透著蹊蹺,他只想趕緊把人弄進門再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夏若竹顯然不想如他所願,一雙腳站在原處,紋絲不動。
“父親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死了,又活過來了吧?不如您去問問我的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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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二小姐的母親,不就是那位偷漢子的主母嗎?
如同平地一聲雷,夏侯府門前炸開了鍋。
夏侯爺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夏若竹弄進屋。
但府內到處是人,他是主人家,不好把客人丟在一旁,單獨和女兒說話,只好四下告罪。
安陽王善解人意:“侯爺,您快去吧,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
有他開口,各懷心事的眾人也紛紛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