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夏侯感激地看了安陽王一眼,匆匆朝書房趕。
趕到半路,察覺有異,一回頭,後面施施然跟著的,不是安陽王是誰?
“夏二小姐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事,本王聽聽不為過吧?”
夏侯爺一噎,直覺今日之事和王氏有關,不願讓外人知曉,只得硬邦邦地道:“竹兒雖與王爺定親,畢竟未成親,婚前見面多有不妥;再說,此事是侯府家事,恐怕不方便讓王爺在場。”
“夏二小姐既然與本王定親,便是本王的人。本王之前就說過,她在侯府,任何人不能給她受委屈。如今她人好好的,侯府一眾人卻以為她死了,這裡面的陰私難以想象。本王若這時候都不能替她撐腰,枉為人夫。”
安陽王臉色突然嚴厲起來:“還是說,侯爺本就知情,卻依然放任本王的王妃受委屈?”
夏侯爺一噎:“王爺多心了,此事我確實不知。”
“不知最好!”安陽王甩甩袖子:“若讓本王知道,此事和侯爺有關,侯爺可掂量著後果!”
威脅他!威脅他!
夏侯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再說不出讓他離開的話。罷了,讓他聽聽也無妨,聽了才知道自己確實冤枉。
夏若竹早等在書房裡,看到夏侯爺和安陽王一前一後進來,表情微滯。
“父親,女兒有些話想單獨對您說。”
夏侯爺大喜,忙看向安陽王,表情無奈:看看,不是我不想讓您在場。
安陽王好似沒聽到夏若竹的話,徑自邁過她,走到書房裡間,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翻了幾頁,一抬頭,見父女倆都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不見一絲窘迫,還催促:“你們有話自說,本王閉著耳朵。”
夏若竹:“……”
“既然如此,我與父親到書房外頭聊吧。”
安陽王摸摸鼻子,站起身:“本王出去轉轉。”
屋裡沒了旁人,夏若竹直接開口:“父親,想必我不說,您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吧?”
夏侯爺有些猜測,但心中實難相信,澀然道:“讓你挪院子是我的主意,也是太醫建議的,天花確實傳染性過強……”
“父親。”夏若竹突然打斷他:“我沒得天花。”
“怎麼會?”夏侯爺驚訝:“我還去看你了!”
“父親真的進去了?還看清是我了?”
夏若竹冷笑:“恐怕連院門都不敢進,在門口打了個轉就走了吧!”
夏侯爺老臉掛不住:“竹兒,為父不是不想進去,太醫攔著不讓,總不能不聽太醫的……”
夏若竹擺擺手,不與他糾纏這個,再次強調:“我沒有感染天花,白蕊也沒有。”
她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語氣平靜得可怕:“夜半時分,婆子在外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說得清楚明白,是母親指使的她們。”
夏侯爺猶自不信:“按你所說,你被鎖在院子裡,那你是怎麼逃出去的?”
“廂房裡有窗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來。”
“您若不信,可以把那兩個婆子找來問,其中一個姓劉,守二門的,女兒曾經見過她,還有一個不知是誰,但我記得她的聲音。”
夏若竹冷笑一聲:“不過,她們做了這等好事,恐怕早被人殺人滅口了吧!”
夏侯爺放在桌上的手猛然哆嗦一下,又很快鎮定下來:“事情真相如何,為父會去調查,若真如你所說,必定給你一個公道。”
“您需要多久?”
“五天……三天……”
“父親。”夏若竹笑:“這些事都是母親親手做下的,您只需要叫她來,一問便知,還要如何查?還是說,這些事裡,您也有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