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劉婆子耍賴不給錢,每天都因為這些小事吵吵嚷嚷的,有時候大半夜都能把全養濟院的人吵起來。”
他說這些話時,臉上透出無法抑制的嫌惡和鄙夷。
雲霜眸色微閃,忽然輕笑一聲道:“時常調解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應該挺煩的吧?”
“是啊!”
阿福頓時忍不住抱怨了起來,語氣很是煩躁,“這裡住的大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一個個都跟成了精似的,不但吃不了半點虧,還天天可著勁地去陰別人!
你道他們是有多喜歡這個地方,還是有多尊敬給他們地方住給他們飯吃的咱們?他們不過是害怕離了這裡後,活得更不像一個人,才偶爾在咱們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雲霜眉微挑,淡聲道:“說起來,給他們地方住給他們飯吃的,也不是你們吧?”
阿福一噎,忍不住皺眉看向雲霜。
他的樣子本就長得有些兇悍,這一眼,活像在瞪人似的。
一眾衙役頓時也忍不住皺起了眉。
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了,馮院長連忙道:“阿福,在縣衙的捕快面前怎麼說話的!給我退到一邊去!”
阿福似是暗暗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走到了遠處去。
馮院長這才無奈地道:“各位官爺請見諒,這小子的脾氣雖然不算好,但先前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衝。
一年前,他妹子……來養濟院給他送東西,誰知道誤入了男人住的院落,那些傢伙也是沒規沒矩的,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就……”
小胖猛地吸了口涼氣,“難不成,他們傷害了人家妹子?!”
“沒沒沒,沒有這麼嚴重。”
馮院長連忙擺手道:“但多少是輕薄了那娘子,那娘子臉皮薄,回去後便吵著要跳井。
雖然後面被人勸回來了,但一直鬱鬱寡歡的,據說對男人也很是抗拒,嫁了人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時常跟她夫君吵架,阿福每每跟我們說起他妹子的事,都是一臉鬱氣,顯然還沒完全放下來。”
楊元一擰著眉,問:“當初輕薄那娘子的人,馮院長可記得還有誰?”
馮院長頓時一臉為難,“當時那院子裡有許多人在呢,我哪能記得全,不過……那個院子正是先前去世的鄭郎君和文郎君的院子……”
這時候,一旁的楊三郎也道:“說起來,輕薄阿福妹子的事,小人記得他們兩人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