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仙啊!死人到她手裡還幾分醫活的希望,更何況,師兄還沒死。
白飛兒啊白飛兒!你真是個蠢貨!飛兒心裡暗罵著自己,手腳麻利地尋找起藥來,先找些平毒的藥,中和師兄身體裡地毒素,然後施針,將身體的毒逼到一個地方去。再用內力攻出來。也許這樣會好。
飛兒說做就做,找了些草藥。自己嚼碎然後喂痕遠服下,然後拿出銀針,一根一根地比量,扎進穴位。能看見了細密的汗珠,可痕遠身體裡的毒素由於時間拖延的關係,已經有相當一部分滲進了肺腑,逼不出來了。
飛兒大急,若是有解藥就好了!
解藥!?
飛兒忽然猛拍大腦,自己怎麼糊塗了!那瘦子能用得出這麼狠毒的毒藥來,身上自然不可能不帶解藥的!當心大喜,叫球球留在痕遠身邊,自己向瘦子那乾癟的屍體跑去。
只是,翻遍了瘦子身上大大小小地地方,沒有一種看起來是師兄那毒的解藥的東西。飛兒嗓子一緊,焦慮之感立刻又浮現了上來。
站起身,狠狠地踢了瘦子一腳,飛兒恨不得將這個使毒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那瘦子的屍體一骨碌,竟然忽然掉下一個精緻的紫色小瓷瓶來,紫黑紫黑地,跟那雙鉤上的毒的顏色一模一樣。
飛兒瞪大了眼睛,立刻拿著那瓶子回了痕遠所在的地方。
片刻時間過去,痕遠的身子依舊發黑,飛兒捏著那瓶子遲遲下不去手。這解藥,她剛才倒出一點分析了一下,確實是解師兄身上的那毒的解藥,只是,這是一把雙刃劍,解藥的成分裡竟然包含著一種劇烈的春毒。也就是說,痕遠解開之前那毒地那一刻,這春毒便會蔓延全身,直燒他肺腑。
並且,這種春毒沒有解藥。
好一個狠毒地雙保險!飛兒憤憤攥拳。
“吱吱。”球球的叫聲又響了起來,將飛兒拉會現實,痕遠地生命危在旦夕,似乎是連球球也知道的。
罷了!飛兒抱起痕遠,將解藥灌進他的嘴,但願毒解之時,她能找到春毒的解救方法。
月已初生,黛藍色的天幕緩緩拉起。飛兒攙扶著痕遠的身體向林子外走,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那春毒乃是製作媚藥的主要藥源,那麼,是不是說……
臉上忽然閃出一片霞紅,如果,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上天註定,這是他們相見的唯一辦法,她,願意,為了師兄,成為那唯一的解藥。
願意。
……
第一百零一章
陽光晴好,微風吹過,將樹葉吹得沙拉沙拉響,斑駁的樹影便跟著忽閃忽閃,漏出許多空著的陽光點點。
痕遠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香軟榻上,全身**,一絲不掛。
飛兒沉沉地睡在他身邊,圓潤光澤的身子上蓋著半床薄紗。
痕遠立時有些發懵,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依稀記得,自己被瘦子那毒鉤傷了。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遠距離射殺了那瘦子的同伴,卻再沒有力氣走到師妹身邊。
那樣不甘地倒了下去,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熟睡的飛兒略一翻身,遷回了痕遠的思緒。俊目微睨,忽然看見適才飛兒覆蓋的地方,一灘殷紅的血跡。
如此場景,不僅讓痕遠臉上驀地一紅,他與師妹,該不會……
曾經聽師傅說過一對絕世禁藥,藥分公母,公的叫紫修羅,母的叫紫雪嫣。
藥如其名,紫修羅那致命的毒宛若地獄走出的修羅,讓人慾生欲死,不能自已。而那紫雪嫣,名字雖動聽,卻既是那紫修羅的解藥,又是一種致命的媚藥。就好像那兩個毒藥分別久了,日後相會時定要轟轟烈烈地相碰相撞,演繹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的鬧劇一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