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爹孃幫你租的鋪子?”商夏蘭眯著眼,盯著商春蘭問。
裡面打掃的人,除了楊瑞豐,其他人全是家裡人。
不可能是能楊瑞豐租的,因為這時他家只有他一人在。
更不可能是父母租的,他們一把年紀了,哪裡有精力打理鋪子?只可能是商春蘭租的。但商春蘭現在是窮鬼一個,八成是父母幫著商春蘭租的。
想到父母又偏心,商夏蘭心頭的火氣又騰了上來。
“是……不是……”商春蘭搖搖頭,“是我自己租的。”
“你哪來的錢租鋪子?你要真有錢?還會被姐夫攆出來?還會到學堂前面賣點心?”提到點心,商夏蘭的火氣更加湧上來,“你到學堂門口賣點心,也不送兩個給遠兒和康兒吃吃,你還是個做大姨的人嗎?他們就在學堂上學!你可真叫他們寒心。”
商春蘭嘆著氣,“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學堂上學啊!”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你打算送他們多少點心?”商春蘭冷聲問。
商春蘭抿了抿唇,“正好有一點點心沒賣完的,你帶回去給遠兒他們吃吧。”
她朝商安平的三輪車走去,點心籃子放在上面。
但商春蘭卻冷笑,“哦,你賣不完了才送給遠兒吃?剛才沒賣的時候,怎麼就不送給遠兒他們吃?”
商春蘭,“……”她回頭看向商夏蘭,“夏蘭,你究竟想說什麼?你這是在無端發脾氣麼?”
“我不跟你說了,我找爹孃說去!”商春蘭進了鋪子,朝後院大聲喊,“爹,娘!”
商大阿公聽到她的聲音皺了皺眉,從後院走來,“夏蘭?你怎麼來了?”
“是啊,我怎麼來了?爹孃如今越發有錢了,都租起了鋪子,是租給大姐的吧?”商春蘭撇著唇角說,“總是說沒錢沒錢,這錢怎麼還越來越多了?”
“夏蘭,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商大阿公喝道。
“我哪說錯了?”商夏蘭不服氣地嚷道。
“商二姑姑,這鋪子確實是商大姑姑租的,但不是大阿公出的錢,大阿公哪有那麼多的錢租下來?房租半年一付,一共是四千八文,是借的我的錢,不,是借的我姑姑的錢。不信你看,這是借條。”楊瑞豐從袖子裡取了紙條,遞給商春蘭看。
商春蘭眨眨眼,往紙條上看去。
她跟著商大阿公學過幾個字,略微看懂了欠條的意思。
上面寫著,商夏蘭向楊玉桂借錢四千八百文,時間正是今日的上午辰時三刻。
商春蘭發現商夏蘭的臉色變了,也跟著說,“你不要問都不問清楚,就一味的怪爹孃,爹孃前些日子還在吃野菜呢,他們真有那麼多的錢,何必吃野草糊糊受罪?”
商夏蘭臉色訕訕,“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兇什麼呢?”
商春蘭知她從小不講理,懶得理她了,走向三輪車那裡,取了六份點心,給了商夏蘭三個孩子每人兩個。
看著早已垂涎的點心,三個孩子眼睛放亮,大口吃起來。
商夏蘭喝道,“不許吃,人家賣不掉的才送你。”
“可是娘,這個蛋糕真的很好吃嘛。”孫康不爭氣地說。
大些的孫遠已經吃完了,“娘,你又不會做蛋糕,你要是會做,我們就不拿大姨的蛋糕吃了。”
“娘,這個小包子也好吃。”孫翠揚了揚的裡的牛角包說。
商夏蘭,“……”
好哇,兒子女兒的胳膊全向外拐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沒出息!”商夏蘭瞪眼了眼三個孩子,趕著驢車離開了。
看著她走遠,商春蘭這才呼了口氣,問著楊瑞豐,“瑞豐,我沒寫欠條啊,這欠條……”
楊瑞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