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只是在詐楚大人,她把尾巴處理得很乾淨,我的人沒尋到一點蛛絲馬跡。”敬豐垂低了頭道,偷偷朝楚卿的背影瞥去一眼。
李暄眉梢挑起,臉微微泛白,“興許不是她做的,回頭讓流蘇盯緊點,另外讓柳太醫去楚府瞧瞧,不管是什麼病,朕都要知道。”
“就說……是給她瞧腿傷。”
他感受著掌心的餘溫,怔了好一會。
從前楚卿可從來不會躲。
“這是流蘇昨日讓人遞來的密信,奴才想著都不是要緊的事,就沒呈上來。”敬豐懷疑李暄請太醫給楚卿診脈,另有他想。
楚卿最近嘔吐次數過多,與女子害喜之症倒是相似。
剛才李暄明明可以攔住楚卿,再讓太醫來把脈,可他卻把人放走。
是欲擒故縱,還是有了殺心。
敬豐不禁替楚卿擔心,想著她不要糊塗才好。
“敬豐,以後流蘇再有密信,即刻交於朕。”李暄看了眼密信,這次卻沒有焚燬,而是在手裡揉作一團。
“是。”
敬豐緩緩抬頭,見李暄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很清楚,越是平靜無波,心裡越是埋著驚濤駭浪。
……
出來禁宮,楚卿發現寬闊的官道上,只有顏臻的馬車還在。
該死的顏臻!
肯定是他讓府裡的小廝把車趕走,故意看她笑話。
楚卿假裝沒有看到顏臻的馬車,從一旁的樹蔭下匆匆穿過,顏臻風頭正盛,她沒傻到再觸對方黴頭。
車軲轆聲傳來,顏臻的聲音也近了。
“楚大人,回府還有甚遠,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確定走得動?”顏臻坐在馬車中繞道過來,細眯著眸子瞧她。
那雙眸像淌了墨進去,又黑又冷。
“當然,下官年輕力壯,走這點路不算什麼。”楚卿看到顏臻的馬車不緊不慢地跟著,氣得臉色煞白。
她知道顏臻故意整她,卻半個字不敢問。
一個六品小吏,沒有聖上庇佑,她在顏臻眼裡估計連個物件都不如。
真惹急了他,在半道把她官袍扒了也有可能。
說她恃寵而驕,她偏要硬氣給他看。
天公不作美,風漸狂了。
腿伸出去沒走兩步,官道上突起狂風,颳得她東倒西歪。
楚卿沒走幾步,忍不住打起噴嚏,在寒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
今日這風故意和她作對,捲起她青綠色的官袍,將胯褲吹得貼著雙腿,細腰和長腿若隱若現。
俏影映入車上那人眼簾。
挺細的,像個女人。
難怪聖上喜歡。
“楚大人這腿倒是不像男人,纖細修長,婉約自然……”顏臻眯起寒眸,盯著她的腰身看了一瞬,眼前立刻閃現一個香豔的半裸女子嬌軀。
她醉意朦朦,伸出柔夷般的纖指攀著他的肩頭,不堪一握的細腰被他的大掌裹脅,二人縱情帷帳之下。
那滋味讓人食髓知味。
“顏相長的,也比女子更精緻奪目。”楚卿堂堂御史,豈會在口舌上敗於下風。
顏臻遇到如此囂張之人,拳頭哪裡還能留得住。
是男是女,拉馬車上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