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才恢復平靜。勳笑了,不禁想起醒時看見的憫,比現在還要狼狽,可在他看來,卻比什麼都美麗。心中又生起一股暖流。可是,正統的勳再次選擇忽略這份感情的真像到底是什麼。
半個時辰後,梳洗乾淨一身清爽的憫才扭扭捏捏來到勳床邊。臉上帶者三分怒氣七分羞赧。見到勳滿臉笑意,不禁板起臉吼到:“笑什麼笑!我這個樣子很好笑嗎?”
“……”勳但笑不答。
“真的很好笑嗎?”氣勢低下去,又變成了那軟軟的聲音。
“很好看!”勳說出真心話。憫的臉上才露出笑容,
此後十幾天,兩人睡同床,飯同桌,一時一刻也沒分開。朝中卻起了軒然大波。
***
“勳,啊,張嘴。”暖陽宮中,太子塌上,正在上演這樣一幕。清朗雋秀身著華袍的太子殿下正側坐床邊,手捧青瓷盅,一勺勺將盅裡雪白嫩滑的錦魚羹送入斜依在床上的人。斜依床上之人,劍眉飛揚,鼻樑高挺,下頜堅毅。雖然臉色慘白,卻不掩其英氣。衣襟大敞,露出纏滿繃帶的壯碩胸膛,更添其前所未有的不羈之氣。
“殿下,我自己來吧。你我這個樣子,不成體統啊!”
柳眉一擰,鳳眸圓睜,紅唇微翹,嬌嗔道:“我喜歡這樣,你管我!張嘴啦!”
“唉……”勳只能乖乖張嘴,吞入那細滑魚羹。
“殿下,這朝堂之上,怕是鬧得厲害吧。”勳半晌後問道。
臉色微愣,憫停止餵食,“你即使在這暖陽宮,訊息也還靈通嘛!”
“……”勳但笑不答。
“予親王獲罪了。目前暫壓天牢。”
“怎麼會?有證據?”勳挑眉道,眼中滿是不相信。
“刑部尚書張劍庭天天在朝堂上質問他,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予親王也太不小心了,招兵買馬的證據讓他拿住。這不是落人口實嗎。這下說他意圖謀反都不為過。刺殺太子的罪名,他不擔,誰擔。”憫淡淡地說,眼中滿是譏嘲。
“這只是次要,怕是另有機要吧。”
憫剛想開口,貼身近侍小安子近前道:“啟稟殿下,禮親王求見。”
憫扯出一絲冰冷的微笑,“剛想說他,他就來了。有請!”
勳聽見,想從床上坐起,憫忙按住道:“你做甚。東西還沒有吃完呢?”又將手裡的東西餵過去。
“殿下!”勳責備地看他一眼。
“管他呢。咱們只說咱們的。何苦讓外人擾了興致。快吃,涼了就不鮮了。”
“參見太子殿下!”低沉溫潤的聲音響起,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美青年大步往裡走來,躬身請安。一張瓜子臉瑩白如玉,嵌著一對琥珀色的眼珠,明動異常。眉目如畫,薄唇含笑,身材修長高挑,寬肩窄臀,氣質高雅,風度翩翩,丰神俊朗。一個給人感覺如溫潤如風的人。可是躺在床上的勳明顯感覺到,這表面溫潤的男人體內隱藏著一股霸氣。禮王憂今年二十八歲,是明嘉帝的侄子,繼承了父親的封號,手握冬陽國八分之一的兵權。
憂剛到門邊就聽見憫那清冷聲音似嗔非嗔地說:“管他呢,咱們只說咱們的……”內心一窒,原本激盪的心情頓時冷卻。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嬉笑餵食土,眼中飄過一片陰霾,寒光一閃,如刀刃般直指躺在床上的人。強壓住內心的陰鬱,臉上掛上那完美的微笑,進門請安。
“憂表兄啊,何必那麼多禮呢。快起來吧!”憫專心致志的將勺中的東西送入床上的人口中,正眼也沒瞧他一下。內心絕望的傷痛又一次翻轉上來,眼睛死死地盯住那瑩白的雙手,手在寬大的朝服內緊握成拳。
“予親王這次獲罪,表兄功不可沒啊。”憫淡淡地說,眼中一片冰冷,“這下子,予親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