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大人小心,有刺客!”
津門街頭一陣兵荒馬亂,王子騰被一票兵丁保護在最核心,外圍則是慌亂和無序的街道。
他的臉色鐵青,看向地上的那一枚箭矢,神色間全是冰冷的殺機。
看得出來,那是一枚經過處理的箭矢,不然不可能飛到身前不足三米才被察覺,依舊沒能徹底突破他身邊的護衛防線。
可這是第幾回刺殺了?
短短十天內的第三次刺殺,簡直喪心病狂。
心中不由有些發沉,漕幫或者漕運衙門的報復手段,竟然如此酷烈?
每次都是遠端箭矢偷襲,根本就不給他抓人,順藤摸瓜的機會,小心謹慎之極。
果然,等混亂結束之後,外圍的兵丁一無所獲。
“回衙門!”
王子騰冷笑開口,他也不是易於之輩,區區遠端狙殺,還不至於叫他慌張無措。
不說身邊的王家護衛實力不俗,前不久賈蓉那廝派來的護衛,那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身上穿著軟甲,只要不是遭遇直接的重物攻擊,想要遠端狙殺破開身上甲冑,那也是在做夢。
只是,老是如此被動挨打,也不是個事!
“東翁,咱們要不要找一找中間人,說和一下?”
回到戒備森嚴的道臺雁門,幾位心腹幕僚全都趕來見禮。
見王子騰確實安然無恙,其中一位忍不住開口:“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時間一長,再如何完備的防護都會出現漏洞!”
“東翁千金之軀前程遠大,若是傷在江湖宵小手裡,那就太不值當了!”
這話說得,王子騰都想要翻白眼了。
若是能夠說和的話,他自然不介意稍稍做一點退讓妥協。
畢竟,此時他已經徹底掌握津門,從指頭縫裡露出一點好處打發了漕幫的江湖草莽,自然算不得什麼。
可關鍵是,漕幫那邊都發下了暗紅,還有所謂的江湖追殺令,拿津門分舵舵主的位置誘惑幫中精銳出手。
不然,但凡有腦子的江湖草莽,怎麼會真的盯著他一個朝廷命館不放?
沒見,就是所謂的暗紅,還有江湖追殺令,都沒有明確的名字麼,就是漕幫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要殺官!
要是真將朝廷惹怒了,不殺得人頭滾滾根本就不會輕易停手,漕幫高層顯然也防著這一手。
可他們拿出的籌碼,也是相當吸引人的,起碼不少幫中的好手心動了,不然王子騰也不會十天遭受三次暗殺。
津門分舵舵主,這可是相當不俗的利益了。
隨著津門大建以及大發展,傻子都看得出來,津門最起碼都可能發展成為一座商業城市。
一座商業城市分舵舵主的分量,以及能夠掌握的資源,就是放在漕幫內部也不是說著完的。
聽聞,漕幫內部那些名頭響亮,卻沒什麼實權的強力狠人,也都有競爭之意。
很明顯,漕幫高層‘殺雞儆猴’的心思,也相當的明顯。
不然,長達千里大運河沿途官府要是有樣學樣,那漕幫的損失就真的大了。
難不成,他們區區一個幫派,還真的敢揭竿而起麼?
別的不說,已經在家鄉購置了無數良田,還有不少豪宅的幫派高層以及精銳骨幹,那是絕對沒有這樣心思的。
就算是想要刺殺王子騰,手段也是相對單一。
不是漕幫沒有更狠更絕的手段,只是不敢用出來罷了。
別的不說,近身刺殺的效果更好,而且達成目的的可能性也更大,但漕幫草莽一直都沒有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些統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