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滿臉通紅,埋頭吃飯。
李蓉成了前花魁,失了客人們追捧,月錢少了不說,什麼待遇也差了起來,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又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心裡只覺被人指名要,是最大的榮耀。
如今沒誰要她了,便自個兒上趕著去。跑了上去,笑道:“公子,這麼一大早,你就來看我了。”
梁鈺茜好奇地往門口張望去,那人不是聶坤是誰?一身粗布衣裳換成了絲綢,雖然料子舊了,花樣過時了,看起來到底比昨晚好些。
聶坤對李蓉道:“我不是來看你的,是來找人的。”昨晚聽梁鈺茜說金瑤住在麗春院附近,於是一早起來便從村裡出來,到了這裡找了好些時辰,找不到,於是來麗春院碰運氣了。
聶坤自然做好了金瑤是麗春院的人的準備,再說住在麗春院也不見得是迎客的姑娘,說不準是個丫鬟女傭或者哪個婆子的女兒。
李蓉聽了,伸起腳盤住聶坤的腰身,底下紅裙翻起,一隻玉腿露在外邊,堆滿了笑:“找我不一樣嘛,這個院裡的姑娘還有誰比我好。”
聶坤從來沒有來過青樓,被她一撥弄,骨頭都酥麻了,連忙推開李蓉,踉蹌退後了幾步:“姑娘請自重,我不是來……”
李蓉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你不是來做什麼?既然來了這個地方,何必還藏著那心思。來來來,咱們房裡喝花酒去。”
聶坤這次用了力,將李蓉推出了許遠,震到了背後的柱子上,李蓉情不自禁“哎呦”叫了一聲。眾位姑娘見了這滑稽的場面,都不由笑出聲來。
聶坤又連忙作揖道:“姑娘對不起了。”又對著眾位姑娘問:“敢問認不認識一個叫金瑤的女子?”
金瑤背對他,是以聶坤不曾發覺。一些姑娘半鬧半笑:“喏,不就是這位姑娘嘛。”將金瑤身子轉了過去。
見了一眼,金瑤連忙轉身過來,拿起桌上的青瓷飯碗,嚼著米粒。聶坤忙走上前去,在一旁坐了下來。
李蓉瞪著眼睛,好不容易清早來了一個客人,也是點名要金瑤的,更是氣不打一處,跑到門口,甩了簾子就出去了,李珍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眾位姑娘也知道他是來尋金瑤的,也不去撥弄,都離得遠遠的。金瑤覺臉上辣辣的,不住嗔梁鈺茜:“都怪你昨晚上亂嚼舌頭。”梁鈺茜訕訕一笑,倒也是退了幾步。
聶坤埋頭道:“你是拐彎怪我來找你,是不是?”
金瑤不接話,卻莫名難過起來:“我是麗春院的賣藝的,不知道閣下在意不在意?”
聶坤注視著金瑤,四目相對:“我當然不在意,只要你的思想是高尚的,人也是一樣,我知道姑娘是什麼樣的人。”說著不由自主靠近了金瑤,待到發現之時,連忙後退挪了幾寸。
金瑤放下碗筷,拉著聶坤往旁邊的戲臺子走去:“這裡姑娘們在吃飯,咱們借一步說話。”
麗春樓二樓走廊上,柔心託著李春花走著。李春花捏著蘭花指,撫著脖子道:“昨晚先是睡不著,睡著了又太沉,早上起來都落枕了。”
柔心握著小拳,錘著她的肩膀脖子:“那等爹爹回來,我叫他給你做個蕎麥芯的枕頭。你說好不好?”
聽了她的話,李春花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丫頭,想你爹了”柔心將臉別過去,不再說話。李春花繼續道:“我也希望他快些回來,麗春院沒了他,我到底孤掌難鳴。”
“啊,娘你快看。”柔心小聲在李春花耳旁喊。李春花本沉浸在丈夫回來的思緒裡,被她這麼一叫,著實嚇了一跳:“叫什麼,都快被你嚇死了。”
循著柔心的手指望去,只見下邊戲臺子階旁金瑤和一個陌生男子坐著在說些什麼。一旁幾張桌子姑娘們還在享用早膳。
不看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