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春花都要樂開花來:“難怪你尖叫,是這瑤姑娘開了竅。”不由叉著腰,伏在欄杆上就笑了起來。
柔心抿著嘴:“娘,你只說你看到了什麼?”
李春花笑得眉飛色舞:“心兒,我看到了金河銀河從麗春院的大門流進來。”
柔心聽了,也陪著李春花大笑不止。
下邊金瑤不經意抬起了頭,看到柔心站在李春花身邊大笑,不由有些詫異,這柔心和李春花的關係怎麼這麼好?
正神思遊弋間,聶坤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寫字畫賣。”說著往金瑤手裡塞了一把牛角梳。
金瑤看也不看,收在懷裡,拿出昨晚李春花賞的銀子,放在聶坤手裡:“這是我給的,明日送些字畫給我。”說了一半,後面的話半天才擠出來。
聶坤退了回去:“我明日白送你。”便站起走了。金瑤目送他離去,才回到桌上繼續用膳。
如此過了一些時日,聶坤天天過來送字畫,金瑤日日陪他說話聊天,兩人情意見長。看到這樣的光景,李蓉卻越發火起來了。
☆、李蓉
院中的走廊上,李蓉再怎麼樣也靜心不下,心裡那股無明業火越發熾熱起來。李珍坐在一旁,還在煽風點火:“姐姐,我怎麼看那金瑤也是個狐狸精,表面上裝什麼清純,其實不知道多騷呢。”
李蓉臉沉了下來:“按理說他們也膩了,怎麼還一心迷著她。若是我還沒扳回去,當真再無出頭之日了。”
李珍撫摸著李蓉的背:“長江後浪推前浪,落到這個地步也只得聽天由命了。比起姐姐,我這個做妹妹什麼時候紅過一把。”
李蓉聽了,更加氣怒:“你來嫉妒我作甚麼,我幾時短過你的銀子?咱們那狠心的爹為了多幾兩銀子,把我們賣到這髒地方來,咱們權當他死了,現在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珍低下頭,說漏了嘴,不好辯解。李蓉站了起來,咬牙道:“當初我要跳到怡春院去,李春花苦苦拉著我,求佛爺一樣不許我走。現在失了勢,她根本沒把我在放眼中,真是狗眼看人低。到底要扳回來,麗春院的花魁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
頓了頓,又對李珍道:“妹妹,今日你給我拖住金瑤,能拖住多久就多久,我就不信這個邪。”
說著扭著腰肢走了。來到麗春樓,正巧遇見了聶坤抱著一卷字畫走進來。有一些姑娘見金瑤不在,就要走上去,李蓉一把攔住:“用不著你們。”走了上去,搭住聶坤的手:“公子今兒又來了?”
聶坤抱緊懷中的字畫:“我是來找金瑤姑娘的。”
李蓉心裡不住罵金瑤,從上十八代到子子孫孫都罵了個遍,面上卻嬉皮笑臉對著聶坤道:“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你跟我來。”
聶坤素來是個白面書生,也不多想,跟著李蓉走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房門面前,李蓉提起玉足一踢,門扉輕開。走了進去,李蓉便將門閂上了。
聶坤打量一番,並不見什麼人,只開口問道:“姑娘又在騙人,這裡哪有什麼姑娘。”
李蓉拿起酒杯,倒滿了一杯:“我不是姑娘嘛,都是姑娘,還有什麼不一樣的,何必每次都是她。”
聶坤只是來給金瑤送字畫的,並不想在這裡多呆,也不欲辯解,就要開門離去。李蓉連忙擋在門前,展開雙臂:“我不許你走,反正明日你才能出了這個門。”
聶坤十分來氣:“姑娘請自重。”推開了李蓉,伸出手將門閂開啟,就要舉步離去。
李蓉被推倒在桌子上,伏在桌上就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聶坤聽了,倒不怎麼好意思走了,呆呆站在一旁,柔聲問道:“可是力道用大了?”
當過好幾年花魁,李蓉慣會演戲,知道怎麼樣抓男人的心思,哭出幾滴淚來:“